他右手执长鞭,正快往回收,她眼看着他伸出左手,似乎是打算揽住她,她未及细想,正准备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下一秒她眼睁睁的看见他的左手又收回去。
“啊!”
沈多芙惨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跌在门槛处。
尼玛!
会甩鞭了不起啊?有种甩飞孟景程啊!
“许羡?!”
沈多芙正想痛骂两句,解解疼,却听见孟景程惊呼出声,她头疼不已,立刻闭眼装死。
许阁老是许羡的祖父,孟景程在许家听了一年的课,那时许羡在翰林院任职,估摸着闲暇之余,也给学子们授过几堂课,所以孟景程认识许羡不稀奇。
只是这样一来,许羡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啊!
奇怪的是,以孟景程今日举子的身份,作为后生,见了许羡要么唤一声许大人,要么唤一声先生,直呼其名,多有不敬啊!
孟景程也不是个傻子,三两下想通了什么,神情紧张的喃喃自语:“你扮作戏子入萧府,这么多日了?难道是为了若晴而来?难怪若晴近日来对我忽冷忽热,原来是这样!”
“……”
沈多芙心头冷笑一声,萧若晴可真是把孟景程吃的死死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可不是人家拿手绝活吗?
“既然知道了,还不滚?”
许羡不客气的训斥,倒是一点也不怕身份被戳破。
孟景程神色凝重,暂时还没有把握能对付许羡,一脚跨过横在门槛处看似昏死过去的沈多芙,快步离开。
夜一下子静下来,沈多芙浑身都僵硬了,这地上是真凉啊!
只听得耳边有脚步声在靠近,似乎就停在她面前不远处,她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继续装死。
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一道逼人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很烫。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远去,直至听不到。
沈多芙缓慢睁开眼,见无人便坐起身,一股暖流从鼻腔而出。
“姑娘,你没事吧?”
青寻紧张的看着沈多芙肿成包子一样的额头,以及正往下淌的两行鼻血。
想到昨日沈多芙刚扭伤还未好全的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青寻忧心的说:“姑娘,你近日有些霉运在身!要不先去庙里拜拜吧?我怕你明天去肃州不顺利!”
“少乌鸦嘴了!瘟神上门,能不倒霉吗?”
沈多芙面目狰狞的捂着额上的伤,牵一而动全身,扯动鼻子的伤处,疼得眼泪冒出来。
许久,痛感过去,她轻声问:“我娘醒了吗?大夫可说了什么?”
“没醒!大夫说幸好服用了救命良药,多休息就好了!”
“上次也这么说,到底什么救命良药这么有效?我要买他两箱回来!”
沈多芙在青寻的搀扶下起身,往孟氏的住所走去。
“姑爷给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