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离开后,萧河这才开口。
“好了好了,许大人,谈正事要紧!是禹州总兵带兵在城楼下喊话,说是禹州之乱已被他平定,让我们打开城门,他有事要同我们商议!可季总督二话不说,就下令放箭,对方死了两个喊话的小兵,现在他们以反贼潜入西塘为由,准备攻城了!禹州的府兵有八千多精兵,西塘才六百老弱残兵,真打起来,毫无胜算!”
京师皇城今晚必定能收到消息,就算全派骑兵过来,也要两日之后。
萧河最担心的是惹怒了禹州总兵,今夜直接攻城,将他们这几个来个杀人灭口,到时候回了上京,还不是禹州总兵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条路,死守城门,只防不攻,扛到京师派兵增援。。。。。。”
许羡一开口,惹来季九舟一记笑,惹得许羡朝季九舟看去。
季九舟啐了一句:“又来一个怂蛋,你们读书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贪生怕死。”
许羡不怒反笑:“那就另一条路,将季总督直接绑了,挂在城楼之上,以示诚意,约禹州总兵入城谈判。”
“你敢!”
季九舟暴怒,拍案而起,“许羡!我品级比你高,你无权拿我!我看这里谁敢以下犯上!”
“谁说本官无权?”
许羡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在季九舟眼前晃了晃。
萧河和西塘兵头见状,立刻跪下:“见御令,如见圣上!”
季九舟不甘愿的跪下去:“你既然带了御令,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都起吧!”
许羡给西塘兵头递了一个眼神,慢悠悠的说,“还不将人拿下,挂城楼去,要本官请你不成?”
“是!”
西塘兵头吓白了脸,没想到许羡这人说话慢条斯理,像在开玩笑,却没一句是玩笑。
几个府兵齐齐冲进门,迅将季九舟押下。
“许羡,你给我等着!”
季九舟怒视着许羡,“等我回上京,必定要告你一个结党谋逆,滥用私刑之罪!”
“等你能活着回上京再说!”
许羡抬手同季九舟告别,等人被押走后,才侧头对萧河说,“备好酒水,迎客。”
“是。”
“萧大人!”
许羡叫住正欲离开的萧河,萧河顿时心慌成狗,双腿一软,下石阶时险些摔下去。
许羡身上藏着御令,此行扮作戏子,必是奉皇命行暗查之责,鬼鬼祟祟在萧府住了那么多日,萧府里的耗子生几窝崽,八成都被摸透了。
“何。。。。。。何事啊?”
萧河狂擦汗,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把自己十来年做过的亏心事全想了一遍。
乏善可陈,全都乏善可陈,不足以让他死。
“无事!我只是想问下,我娘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