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一直抽时间来看望她,她心里其实满是感激。
但这俩人好像还有正经工作,至于周池礼,他也是病号,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也不是不行。
周时微从轮椅踏板上抬起她那条“健全”
的腿,踢了踢管陶手里的球拍。
“我说,你们在一个残腿病人面前,举着拍子跳来跳去的,合适吗。”
“我们这是在给你增添点鲜活气儿。”
管煜笑的放荡不羁。
管陶将手里的球拍扔给周池礼,一副赶人的架势。
“池礼哥,你不是还有只手是好的吗,你去跟他打,我坐这跟微微聊会儿天。”
周时微这才环顾四周,自己轮椅停的地方,是正门口,所以只有一把刚刚周池礼拖过来的躺椅。
本来坐着的男人,现下顺势舒适地躺了下来,一手捏住周时微的手,一手抚掉身上的球拍。
羽毛球拍清脆落地,男人的声音如这太阳般暖洋洋,“医生可是嘱咐过我,不能剧烈运动。”
管陶:“。。。。。。。”
刚刚不知道是谁喊着要跟管煜大战3oo回合。
护工黄姨适时地搬来两把椅子,递给周时微一个碟子。
碟子上是一杯热牛奶,一把坚果。
奈何实在没胃口,周时微笑着摆摆手,“黄姨我不吃了。”
黄姨还想劝,周池礼已经伸手将盘子接下。
看了看周池礼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本来想以没洗漱为借口拒绝进食的她现下乖乖地握着那杯牛奶,小口地喝着。
管煜也走过来歪在躺椅上。
管煜管陶周时微周池礼,四人以这个顺序,在和煦的阳光下,排排坐。
管陶突然义愤填膺地开口,“微微,听说你们出事的那座高架桥,是新建的,你们这次事故是通车后第一起车祸。”
她郑重地拍了拍周时微的手,“真的太晦气了,我妈还一直嘱咐我以后出门走那条道,我觉得她该找神婆算算,那桥底下会不会也有索命鬼。”
瞧她这副认真的样子,周时微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下意识抬眼瞥了下管煜的反应。
管煜脸黑的跟她手中盘子里的黑豆没什么差别。
他烦躁地站起身,向空中扔了个羽毛球,随即挥拍。
“咻-”
的一声,羽毛球被扇飞地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