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江喁落经常喜欢搬椅子到阳台边画画,有时候看到过往的行人也会来上几张写。自从初肆来到海城之后,江喁落家门口的那一片蔷薇栅栏就成了一键直通附中的车站。
他下意识地探出头朝那儿看去,“车站”
处空无一人。
蓝花楹的香气仿佛是毒药,一不小心就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直至正午,隔壁家的金毛犬再次嗷嗷的叫,江喁落才从温柔乡里挪回意识。
看着画板上自己画了一上午的杰作江小少爷甚感欣慰,小心翼翼地拿下画放到了文件夹里,迈着欢快的脚步下楼等着他母上大人做好膳食。
江记涟头天晚上一听自家傻儿子每天跟人约了比赛,一大清早就把菜市场搬回了家里决定当一回家庭主妇,从清早开始就在厨房里噼里啪啦地和一群食材打交道。
就在江小少爷等着中午可以大吃一顿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一盘烧的乌漆嘛黑的黑暗料理。江家父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爸你让陈叔叔送我去一趟初肆家吧。”
江喁落蹲在玄关处换鞋,偏头对厨房里正在洗碗的江朗说。
初肆这两字是在江朗回家后第一次从江喁落的嘴里听到,霎时江朗嘴里哼着的歌立马变了个调。
“初肆?”
江朗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道:“你现在还跟他有往来?”
江喁落显然没有注意道江朗在说这句话时所用的语气,他点点头:“对了爸你还不知道吧,初肆已经转学回来了。”
江朗面色当即一沉,质问他:“他来找过你了?”
“对啊。我们还是一个班的。”
江朗瞬间勃然大怒:“我不允许你再靠近他!听到没有江喁落!!”
这一吼,江喁落顿时原地石化。
印象里这是江朗第一次这样大声吼他。
江记涟在楼上听到动静赶忙跑了下来:“怎么了这是?江朗你冲落落叫什么?”
“抱歉,”
江朗极力平静自己的情绪,“江喁落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和那个人有任何来往。他不是和你一个班吗?周一我就去你们学校要求给你换班!”
江喁落顿时觉得肩上的书包有万斤重,还不等他弄清楚是怎么个事,江记涟就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快走。
中午的太阳火辣,江喁落顶着一个嗡嗡的脑瓜子独自走在那条满是白桦树的路上。
我爸和初肆有仇吗?
不应该啊……
还是说初肆的爸爸和我爸不对付,所以他爸和我不对付,我爸也和初肆对不上眼?
此时江喁落的脑袋里正以小行星飞过地球的几百万光年的时炸开烟花。忽然之间,江喁落撞上了人,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好意思。”
“嗯?”
江喁落倏地抬起头,对上了初肆的目光。
他赶忙向后退了一步,暂时停止了脑子里循环爆炸的烟花。
“你怎么来了?”
初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