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没问题,我们会试试。话说小幸第一次跟我们说喜欢这话,挺奇怪的。”
“蓝尔莎让我明白不说清楚就没人懂,既然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说了,再见!”
怀幸听到短信提示音,打开去看:
〔我可以因为私心阻止姐姐吗?〕
什么私心啊?大抵是像在上命时那场变故一般,怀幸弯着眉眼,那之后她就知道笨果子担心,所以不会一直是那种情绪那种模样,若是习惯笨果子会害怕。
现在她心说笨蛋弟弟也怕这个的话就不要做了,至少不无缘无故地做,不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生那种事;实在没办法,那就不让笨蛋弟弟知道。
但她只回了句:
〔可以。〕
〔谢谢姐姐!我可不可以知道姐姐在南境做那种事的理由?〕
〔我忘记了。〕
小稚果权当姐姐不想说,也没去追问,姐姐想说自然会告诉。他打了一段结束聊天的话,抬头看窗外,雨还是很大,听说风叶三月至七月雨水会很频繁。
哗哗的雨声让他想到在南境石板小屋独自听雨的日子,一到晚上除了回忆从前就是畅想未来,现在,他就站在未来的路上。
他忽然心情开朗,好像看到藏在阴云后的赤红太阳,它那么温柔的光洒在身上,一直渗进心尖上。
*
言熙飞做了个不太平的梦,起初是和哥哥一起回老家久谧山。
那个相当包容的地方,有靠海吃海的渔民、靠山采山的矿工,有每日行乞的残疾乞丐,也有出生贵族的少爷。大家见面会相互问好,好几次路过矿山时哥哥言云七都会帮手臂有疾的矿工搬东西。
久谧山三面靠近由多山脉,一面朝海,进出通的是海路。言熙飞拉着言云七的手下船,梦里他是好端端站着的,他听哥哥说这次回来度假。
言熙飞满面高兴,想到在久谧山度过的很多个快乐时光。哥哥那会儿交着一些朋友,有渔民的儿子也有矿工的儿子,大伙一起聚在他们家玩游戏机,这在久谧山很罕见。
言熙飞不喜欢这些,有次偷窥被言云七现,后者跑出来问道:“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他摇摇头。
“那你喜欢什么?”
他指着院子里的花。
言云七揉了把他的脑袋:“知道了,我们一起来。那个黄色的花叫珠空……哈哈哈对,是竺永,我记错了。”
言熙飞抬头看,哥哥脸颊被弄脏,手里拿着小铲子在阳光下笑得开心。
心中被回忆填充,他扭头看,现身边空空如也,焦急寻找之下,看到远处哥哥的背影,便奋力追上去,度越来越慢,他一低头,惊愕地看见自己正坐在轮椅上。
好像有双手在一瞬间将他扯回现实,因度太快而让他气喘如牛,抬眼一瞧,雨珠哗啦啦地打在玻璃车窗上,他的倒影穿过一栋栋城市建筑。
“晓果?”
言熙飞转头叫出声,松了口气,“我们快到了吧?”
“再过半个小时。”
小稚果正在看书。
言熙飞安静了会儿,望着窗外自顾自地说:“我和哥哥以前住在离风叶很远的地方,后来我的病严重了,就被接回主家中。”
顿了顿,他语气低迷:“外面来的子弟都不招本家人的喜欢,哥哥经常和人打架,我知道大半是因为我,之后得到一些人的赏识,日子才好过起来。”
小稚果问:“你们是旁系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