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不悔,愿姑娘出手相助。”
江旧年依旧是那副坚定不移的神情,倒是让许岁暮也为之动容了。
她起身,拍了拍手,“好气节,我就帮一帮你罢了。”
“多谢姑娘,”
江旧年诚恳道谢。
许岁暮指了指夜空,“你可知我明明双目失明,又喜爱赏月的原因。”
“愿闻其详,”
江旧年站在了许岁暮旁边,同她一起仰望月空。
许岁暮低头一笑,稍显落寞,“从前是为了宽慰自己,即便不见星月,也可共享夜光。”
她微笑着看着江旧年,此刻她多了一分随和,少了一分冷冽。
江旧年情不自禁问,“今日是为了你,我知你有话想问,却又无从说起,便给了你这个机会。”
“姑娘,”
江旧年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欣喜,只是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如鲠在喉。
许岁暮又接着道,“从你醒来那一刻,怕是就在担忧自己的内伤,只是加之皮外伤,不得不暂时隐忍,可昨天我外出回来,同你说了那些事,你怕是心里忧虑更甚,以至于今晚辗转难眠,出来看月。”
“被姑娘说中了,”
江旧年叹气,“元春虽会稳住军情,可军心难稳,加之敌军未消,后患未平,我实在难以入睡,因此才想问问姑娘有没有成的法子。”
“法子我有,你尽管安心,只要你受的住就好,”
许岁暮又恢复了淡漠的脸色。
江旧年点点头,“姑娘放心,我受的住。”
“好,”
许岁暮道,“今晚你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为你施针,三日过后,只要你挺过了,我保证别人绝对看不出异样。”
“多谢,”
江旧年拱手,诚心道谢。
许岁暮只是摇摇头,“至于你欠我的酒,等你回来后再为我酿,当是还了这份恩情。”
“听姑娘的,”
江旧年不知为何,在知晓许岁暮还愿意给他相见机会时,心里暗自窃喜。
许岁暮背过身去,朝自己房间走,“既然说清楚了,你就好生歇下,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嗯,”
江旧年目送许岁暮进屋后,才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