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几次,等笑声再次响起,秦时月“啪”
的击了一下桌子,把与会的人都吓了一跳。
秦时月沉着脸说:“岂有此理!竟然如此没有教养,如此不听劝说!”
还没等马有福起身,秦时月就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找到一处喧哗的办公室,把半闭的木门“嘭”
的一下踢开,恼怒地说:“在搞什么名堂!几次三番劝说都不听,耳朵聋啦?这不是菜市场,是保安团!要喧哗,给老子滚外面去!”
训完也没细看里面是哪些人,气冲冲回到会议室,继续主持会议,一边竖着耳朵继续留心着隔壁。
隔壁总算鸦雀无声了。
秦时月想想实在是生气。
他家族里的人从小都有教养,别说在办公场所,哪怕是在自己家里,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如此高声说笑,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办公场所。
他也不是反对高声讲话,只是觉得说话、做事都应该分场合,至少不能影响到他人,影响到大局。
按他的认知,轮到你言时,你再怎么大声都是可以的,而且也是鼓励的;没轮到你说,你再怎么小声都是不礼貌的。
该说时说,该听时听。这是起码的常识和规矩,也是必要的礼貌和教养。
会议结束之后,负责会议记录的金不换来到秦时月办公室,告诉他,刚才隔壁聊天的主要是“臭牡丹”
她们。
“臭牡丹?”
秦时月听了,很是吃惊。
金不换笑着告诉秦团,“臭牡丹”
是财务科长宣自嫣的绰号。
这人长得妖娆,却一身臭脾气,又是个老光棍,所以跟臭牡丹一样,中看不中闻的。
时月知道臭牡丹,小时菜园里常有,长得姹紫嫣红,花朵有大碗那么大,但由于它臭气太重,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的。
他想了想,说:“说是没文化的地方,取个绰号倒很形象。前有‘香豆腐’,现有‘臭牡丹’,看来这秦梦老家啊,也是个出奇人的地方。”
他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摇着头,调侃着说。
金不换继续汇报说,另外还有扈小芹他们。
他们平时就这样扯着喉咙讲话,放开嗓子大笑。马科长跟她们一起嘻嘻哈哈闹惯了,他去讲,自然不顶用。
秦时月不响,但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这第一次召开工作会议,他不仅会场内批评人,会场外也把同事训了,人家面子上下得来么?
难怪刚才在走廊上遇见,扈小芹沉着个脸呢。当时他还莫名其妙,以为是哪个愣头青惹着她了,原来自己就是那个愣头青啊。
继而又想,这姑娘,长得多俊啊,偏偏要跟那姓宣的老娘们搞在一起。姓宣的什么人?听团里人讲,没男人,却到处都是男人。
是了,那扈小芹多好的姑娘,干嘛要跟宣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
时月把想法跟金不换一说,金立刻说:“是的是的,这个扈小芹人不错的,直来直去,像个爷们,可就是脾气大。也不是她要跟宣混在一起,而是刚好相反。这姓宣的,屁股上抹了油一样,整天就往别人办公室里钻,整日都有聊不完的话。扈小芹不过是被好绑架了而已。秦团的训词我们都听到了,训得好!只是估计这宣女士和扈大小姐,恐怕不会听进去。”
时月说:“正风肃纪,是蒋校长非常重视的事情,有什么可以顾虑的?怕得罪什么人吗?”
“正是啊,哪得罪得起!”
金不换说。
秦时月忙问原因,才知道扈小芹老爸是秦梦商会会长扈春生。
要是换了秦时月是扈小芹,爹妈越是有来头,就越是会低调,越是会约束自己,以维护老爸和自己的形象与口碑。现在看此女并不珍惜,所以好像还不太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