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伦天道,光做不说那叫伪善,有啥不能说的。”
刘湛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现在才酉时刚过,一会小满送饭进来。”
宋凤林懒得说他。
“那饭后我要跟你一起洗澡,我可以给你搓背。”
刘湛得寸进尺的提要求,说罢又靠近了一些,直到能闻着似有若无的幽香。
关于一起洗澡这个问题,刘将军从没放弃过。
“营里没有澡桶。”
宋凤林没好气。
“我让小满买了。”
刘湛得意。
宋凤林。“……”
刘湛从受伤到现在已经憋了许久,好不容易伤好了自然不愿意再憋着。
结果就是第二天宋凤林直接起不来,不仅满脖子都是斑斑点点,就连雪白的背都是澡桶边沿印出来的深深浅浅的红痕。
前天的劲还没缓过来,夜里刘湛一上床又胡搞一通。
那几日宋凤林穿了整整七天的交领儒衫,高高的领子遮住整个脖子,稍微露一点都没法见人。
两人过了几日蜜里调油的日子。
待新兵安排妥当,征兵的事情便提上日程,刘湛不再耽搁立即启程前往岱州瑞昌征兵。
因武源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宋凤林处理,他先一步返回武源县,等刘湛征兵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去武源县汇合。
说起来,当时宋凤林离开武源县走得急,因着事出突然,他只交代李阿三把刘攸宁带回天苍村刘家托付给赵氏,旁的都没说便立即启程。
刘湛受伤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刘家,李阿三什么都说了,虽然后来有写信报平安,家里的长辈到底还记挂着这事。
此行回来宋凤林第一时间先回了趟刘家解释刘湛受伤一事。
“小叔叔,你快下来,要是被爷爷看到了又要挨罚了。”
刘明淙要爬树摘柿子,刘攸宁急得在树下团团转。
刘家正门的柿子树挂满了半生不熟的大柿子,刘明淙是个调皮的猴孩儿,只一会没大人拘着便捣腾着要爬树摘柿子。
“攸宁,接着,这个给你。”
刘明淙摘了一个大柿子往下丢。
刘攸宁手忙脚乱的跑过去结果没接住掉在地上砸开裂。
就在这时,宋凤林还有四个亲卫骑马来到。
“义父!”
刘攸宁高兴得险些没跳起来,也顾不得树上的刘淙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抱住宋凤林的大腿。
“可有听话。”
宋凤林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刘攸宁精致的小脸不住的点头。
树上的刘明淙看到宋凤林也是一阵惊喜,慌忙爬下树也想要抱,结果一脚踩空摔了下来,要不是亲卫早有预防提前站在树下接住,这一摔指不定摔出个好歹来。
正好这一幕被从云中书院回来的刘学渊看到,当即气得横眉怒目,提着刘明淙的耳朵不住的骂逆子。
“你大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咱们家才有这样好的光景,就是日子太好了,才让你这泼猴无法无天!”
刘学渊又让下人把这猴孩儿拘进房里,直骂道不抄完十遍弟子规不许吃饭。
六七岁的男孩正是狗都嫌的年龄,刘学渊教训完小儿子忙招呼宋凤林进屋。
自从知道刘湛受重伤他是吃不好睡不着,这事也就只有他和宋宜均知道一直瞒着家中女眷。
书房里,宋宜均知道儿子回来了也从云中书院赶回来,三人围坐在茶桌听宋凤林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直到确定刘湛确实痊愈无碍,刘学渊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宋凤林注意到刘学渊两鬓有了些斑白,许是这些日子的担忧给生的白发。
刘学渊长叹一口气。“游击将军……升了游击将军啊……没想这孩子真闯出名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