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鹊觉得自己的才华受到了侮辱:“不若就和老夫打个赌,我赌阿月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娃,若是你赌输了,女娃娃往后跟着我这个爷爷学本事,不和你们夫妻二人一起过。”
“瞿郎……要不还是算了吧。”
戈曳皎皎真怕这一场赌局把自己的女儿白白送出去了。
子君长情的胜负欲却在此时攀升,挑眉道:“若是月儿生得是男孩儿,秦阿爹能赌什么?”
秦鹊却突然气笑了:“你小子吃我的喝我的,如今还想着要占我便宜,不若就跟着老夫学些奇门遁甲一类的,将来你或许用得上。”
子君长情不愿:“不就是一些江湖术士算命的把戏?”
“小子见识短浅,《奇门遁甲》生死八门,若用在行军布阵,以少胜多不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能从中学得一点皮毛,都够受用一生了,想我师兄荪况就是这其中的一代宗师,被世人当神仙一样供着,可惜生老病死一样也没躲过。”
“荪……况……”
戈曳皎皎本一旁听着两人说着话,一不小心听到这个名字,居然莫名生出几分熟悉感,但想了想,脑海之中又全然了无痕迹。
索性就丢下不再想了。
子君长情听着这名字也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大概是没失忆之前听说过荪况此人。
如此看来名气还真是大。
这《奇门遁甲》他当时虽然没有看懂,但也隐约觉得那是一本奇书。
子君长情也忽觉方才是自己无状了,忙道:“秦老爹莫气,是小儿见识短浅,只是小儿驽钝,怕学不会。”
秦鹊看他愿意,心情好起来,一双眼笑眯眯:“只要你小子愿意学,我这当师父的包教包会。”
于是这学习的事儿便敲定了,不拘戈曳皎皎肚子里的是男娃女娃了,反正都要学。
当天就拿了第一卷给他,让他先通读一遍。
走之前子君长情还特意问了一句:“秦老爹,您说我和阿月要努力个七八年才有儿子,那岂非我们要生六七个女儿?”
秦鹊拿了个竹简敲他头上:“你小子想的美,七八年后你们未必能把这个儿子生下来呢,还六七个女儿。”
秦鹊一下住了嘴,他闲得慌前两日给他们两人算了一卦,是凶卦。
想着倒还不如他算得不准呢。
秦鹊说完就走。
只留下戈曳皎皎和子君长情两人留在原地看着屋檐下滴下来的的雨珠串心事重重。
戈曳皎皎本不在意生儿生女,但看见子君长情有些走神,不由得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我生不出儿子,我们便和离吧,瞿郎尽可重新找一个可以为你生儿子的。”
子君长情猛然一听她这句话,心头恼怒,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在她柔嫩的唇瓣落下狠狠地一吻,直把人吻得喘不上气才放开。
只见他洋怒道:“娘子说什么呢,女儿便女儿,咱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以后莫张口闭口和离,你别想离开我,便是死了你我都要葬在一处去的。”
戈曳皎皎躺在榻上看着他,眸光潋滟,变得水嫩的樱唇轻轻勾起,笑意不止。
此刻,眼前的这个郎君,在她双眸之中变得清晰无比——他,就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