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大约两刻,一直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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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细蝉忽得浑身颤抖,像有鬼怪上身,丹唇里发出奇怪的声响,眉宇扭曲,面露痛苦。
大寒围她起舞,没多时她便停止了颤抖,倏然抬头看向赵璟,原本含怯的眉目舒展开,潋滟桃花眸脉脉含情。
赵璟与她对视,“窈窈?”
细蝉目中盈泪,轻轻点了点头。
赵璟仍有疑窦,试探着问:“你可曾记得,我们记事起第一回见面是在哪里?”
细蝉道:“都亭驿。”
赵璟又问:“朕第一回说要娶你是何时。”
细蝉面上浮起甜蜜:“是我及笈那晚。”
赵璟终于动容,绕过长案走到她身前,又问:“我们久别重逢是在哪里?”
细蝉答:“紫宸殿。”
赵璟眼眶微红,泪光模糊,痴痴凝睇着她。
仲密满意地瞧着这一切,道:“就让皇后再陪一陪官家吧,奴这就告退了。”
赵璟点头。
崔春良也不好再留,只有一边斜睨那个妖精似的细蝉,一边不甘心地告退。
大寒将香炉摆正,冲赵璟恭敬道:“在香焚完之前,皇后的魂魄会一直停留在细蝉的身上。”
他们走后,赵璟坐在太师椅上,隔案看向细蝉,“你怎么还不投胎?”
细蝉凝噎,擦拭着颊上清泪:“我舍不得有思。”
赵璟道:“我看志怪典籍,上面说投胎都讲究好时辰,若是错过了就投不到好人家,你这辈子没落在好人家里,下辈子可一定要瞅准了再投。”
细蝉怔了怔,娇声说:“若有来生,纵不入公侯之府,也要与有思再相遇。”
赵璟的唇角轻牵了牵,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只那一瞬,细蝉以为自己看错。
赵璟凝着她的面,“你倒是会选,这个细蝉还真与你有几分相似,只是她也好,月昙也罢,与你相较都少了几分柔弱之下的刚硬之气。”
他向后仰身靠在太师椅上,喟叹:“朕从前恨极了你的刚硬,可是到如今却觉得那多可贵,你若生做男儿,必不堕士大夫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