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苏映真关系可以说的上不好了,只是在外面的人不知道罢了,很显然范霆才是身系她富贵的人。
于是她想了想,还真的想到了不少事情,“她是个很厉害的主儿,我还记得二房的大表哥苏质,当时正值婚龄,原本我外祖母是有意陈家的姑娘的,但是那姑娘最后居然被送了官,陈氏祖孙二人都被送往官衙。”
“是谁送的?”
林菀笑道:“还有谁,当然是我二舅父,那时候正是回来奔丧的时候,外祖母说陈家是大舅母亲眷,让他们跟着我二舅家一起来,没想到途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们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虽说都说是二舅做的,但是我听说都是当今这位皇后娘娘设计的。”
她们三房的人在平章侯府的耕耘,比想象中还要深,林菀的母亲苏华彩留下的人脉也比想象的要深。
“原来如此,除此之外呢?”
范霆想知道更多。
林菀又道:“她可不简单,当年皇上一路过来是由钟家老太太护送而来,男扮女装和她同乘一车,当年她可是十分嫌贫爱富,嫌弃当初那姑娘,觉得别人只是落魄投奔的姑娘,没想到后来倒是成了夫妻。”
还有这段,范霆是真的不清楚,“怎么以前你没有跟我说过?”
这话她怎么敢说,当初她想做钟珲的继室,说多了,倒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于是她不好意思道:“说出去了不是在曝娘娘的丑事,你也知道,我是再醮的,三房的人哪里把我放在心上,若我说了娘娘什么,怕是大祸临头了。”
“这倒不至于。”
范霆想了想,还是觉得皇后不像是那么狭隘的人,这人吧,但凡能够坐到一定位置的人,肯定不是太小肚鸡肠的人,更何况皇后在宫里多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夸她好,皇上这个人从不按牌理出牌,自己登基连他曾经被废的父王都懒得平反,却把皇后扶起来做摄政皇后,总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见范霆不说话,林菀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家里吃完饭,范霆便起身去了各城营勘察,林菀却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想人和人可真不一样,苏映真现在居然连自己夫君都怕了,这个平时跺跺脚,整个文安侯上下都辗转反侧的人,居然那样怕苏映真,难道这就是权利带来的畏惧吗?
这些映真不是很清楚,因为青城营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映真不过是装作很认真,其实是想看看对手能出招到什么地步,到时候好把人揪出来。
现在一件大事是推行各地方新政,耕者有其田,努力拓荒,这事儿是李湛吩咐的,她必须要让人如实记录好,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处理文家转移财产一事,按照李湛的说法,伯爵之位肯定要剥夺。
这些都要有条不紊的进行,映真便能够顺利度过难关。
其实如果是个昏君,或者对她不好的人,她恨不得早早取而代之,可是她最爱的人就是李湛,她怎么会夺权啊。
她既不会夺权,也不会专权。
但显然文九如不是这么认为,尤其是抄家的旨意由文家人让陈太嫔送进宫里,她不敢同上官氏求情,只暗自伤神。
皇后不召见,她这个女官是不好去见皇后的,况且太后是没什么实权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实在是太卑微了,也因为如此,她更要蛰伏,皇帝今年不要她,未必明年后年也不要吗?
很快她的机会就来了。
李湛从来都是奉行兵贵神速,出手打的别人措手不及,这次也是如此,他带着人马一路行到西南,来不及歇息,便发现他舅舅上官将军中了埋伏,他让沈睿带人包抄去,又专门拿了火炮过来,没想到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这里的百姓宁愿做肉弹,特意替那匪贼挡着,也不愿意朝廷军打下。
因为在匪贼的带领之下,他们能够过上好日子,但是再次回到齐朝,当个佃农都十分勉强,有的人甚至还卖儿卖女,好日子过了,谁还想过穷日子。
几个人穿一条裤子的日子,有事才能穿裤子出门,谁都不想过了。
可这对于李湛来说就很难办了,打仗可以和对方的军队厮杀,但是杀平民这种事情他就很难下手了。
很快他就放出消息说自己生病了,想引那人上钩,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那人怎么也要试试的?
这消息原本是来唬外面的人的,没想到宫里先乱了起来,尤其是上官氏着急的很,“皇后,务必派太医过去看。”
“母后,不必慌张,皇上走的时候带过御医,若是咱们宫里再派,恐怕会让外人以为皇上病情加重呢。”
她又看了文九如一眼:“文女官,你说是不是?”
这个文九如平时就察觉她在这儿拱火,现在为了自己接近李湛,居然还敢让宫里派太医出去,这是要昭告全天下人,皇上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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