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闻言,又要去拿凤长生面前的酒盏,被商靖之抢先了。
商靖之面露不善:“还不快退下。”
舞姬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靖之真是不解风情。”
凤长生从商靖之手中端走了自己的酒盏,继而送到商靖之唇边。
“我为何要为她解风情?”
商靖之堪堪饮下一口,忽而被凤长生点住了唇瓣。
凤长生从商靖之唇上沾了酒液,接着探出舌尖来,舔。舐自己的指腹。
商靖之顿时想将凤长生藏起来,诱。人至此的凤长生该当只能他一人独赏。
凤长生附上了商靖之的耳孔:“靖之只许为我一人解风情。”
商靖之郑重其事地道:“这是自然。”
凤长生悄悄地咬了一下商靖之的耳廓,而后端坐着用起了膳食来。
这凤长生最喜当众轻。薄他,商靖之既无奈又欢喜,相较而言,还是欢喜更多些。
凤长生刚刚吞下一块鹿肉,忽见陈大人端着酒盏到了他眼前。
陈大人乃是陈清影的父亲,曾视他为乘龙快婿,而他亦曾将陈大人当作未来的岳丈一般敬重。
自从杏榜前一日的那场诗会后,他再也不曾见过陈大人。
此番一见,直觉得恍若隔世。
商靖之不喜陈清影,若不是陈清影,凤长生不至于衣衫不整,落荒而逃。
陈大人教女无方,他忍不住迁怒陈大人。
他与陈大人同朝为官,陈大人乃是文官,而他则是武将,原就无甚交集,出于迁怒,每次上朝,他连看都不看陈大人一眼。
乍见陈大人端着酒盏过来,他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了:“陈大人有何贵干?”
陈大人为官多年,早已觉察到了商靖之对他不善。
当时,他不知自己原本认定的女婿同商靖之在一处了,颇为费解。
而今,见商靖之维护凤长生,他自是百味杂陈。
这凤长生才貌俱佳,可惜是阴阳同体。
他听闻凤长生得了会元,倘使凤长生参加殿试,十之八。九能在一甲前三之列,甚至能高中状元。
要是这凤长生并非阴阳同体,而是十足十的男子,他的掌上明珠便是状元夫人了。
那日,凤长生当众来了癸水,他本以为凤长生受伤了,正想请大夫医治,岂料,凤长生亲口承认来了癸水。
他见女儿受了刺激,状若泼妇,心疼不已。
后来,女儿私自进宫向今上诉苦,他料想凤长生命不久矣。
这凤长生欺骗了他的女儿,合该受到惩罚,但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他左思右想,亦进了宫去,求见今上,赫然从今上口中听说凤长生被商靖之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