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在喜床边坐下,见商靖之递了合卺酒来,接了后,含笑道:“第一回喝合卺酒,还是我逼着靖之喝的。”
“我曾经想过我那时是否不该容许长生点红烛?是否不该换喜服?是否不该饮合卺酒?是否不该同长生共赴巫山,如是,长生是否便不会被耶律珏捉走,饱受凌。辱?长生是否便不会受伤?长生是否便能安然无恙地待在金陵?”
商靖之眉宇间布满痛苦之色,“耶律珏明明已经死无全尸了,长生明明在我左右,午夜梦回,我却常常后怕。”
“靖之想错了,就算靖之不同我过‘洞房花烛夜’,我亦会来平青城见靖之,亦会落入耶律珏之手。”
凤长生软声道,“靖之切勿再责怪自己。”
商靖之哑声道:“我控制不住自己。”
凤长生放下合卺酒,一把抱住了商靖之:“我专治天煞孤星,总有一日,定能将靖之治好。”
“多谢长生。”
商靖之覆上了凤长生的唇瓣。
凤长生当即松开唇齿,探出了舌尖,他已足足半个月,不曾同商靖之唇舌交织了。
商靖之以舌尖滑过凤长生舌面的伤口,怀中的凤长生霎时颤抖了一下。
他立刻松开凤长生,问道:“疼么?”
“不疼,有点痒。”
凤长生撒娇道,“靖之再亲亲我,再亲亲我。”
他马上便被商靖之堵住了唇瓣,久违的深吻教他神魂战栗。
商靖之唇舌间尽是酒味,使得他微醺了。
一吻罢,商靖之端起合卺酒道:“我们饮合卺酒吧。”
凤长生故意道:“我若不饮,靖之该当如何?”
“长生若不饮……”
商靖之使出了杀手锏,“那我便不能同长生过洞房花烛夜了。”
“这可不行,那我勉为其难饮吧。”
凤长生说罢,便将合卺酒一饮而尽了。
合卺酒并非烈酒,于凤长生的身体没什么伤害,但让凤长生微醺更甚。
商靖之伸手去解凤长生的衣衫,凤长生直勾勾地看着商靖之道:“靖之今日还未说过心悦于我。”
“其实我在坟前说过了。”
商靖之停下手,与凤长生四目相接,并肃然道,“我心悦于长生。”
凤长生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我亦在坟前说过了,我还对爹娘炫耀,我历尽千辛万苦,总算将他们最心爱的儿子、弟弟、兄长拐到手了,今日起,我便可名正言顺地对靖之恣意妄为了,要何时一逞兽。欲,便何时一逞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