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颔了颔:“对。其实初一亦是从爹爹肚子里出来的。”
“前几天,爹爹还说我是从杏树上摘下来的。”
初一皱了皱鼻子,“父亲,你说,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商靖之正色道:“初一确实是从爹爹肚子里出来的。”
初一打量着爹爹的肚子,摸了摸:“爹爹的肚子这么小,而我却这么大,爹爹定然很是辛苦。”
“不辛苦。”
凤长生比划了一下,“初一出生时,才这么点大。”
“这么点大亦很是辛苦。”
初一乖巧地道,“从今往后,我会用功念书的,绝不让爹爹愁。”
凤长生欣慰地道:“初一长大了。”
然而,初一用功了不过一个月,便故态复萌了,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
凤长生并不指望初一能博古通今,非但不动气,反而觉得撒娇耍赖的初一甚是可爱。
初一健健康康地长至十岁,商靖之终是不再因为思及凤长生生产当日的情形而恐惧了,亦不会再做凤长生与初一惨死的噩梦了。
是夜,凤长生抬起来,喉结蠕动,继而坐于商靖之腰上,同商靖之接吻。
唇舌交缠间,凤长生将口中残余渡给了商靖之。
多年过去,他已极为善于此道。
商靖之咽下后,被凤长生抚上了眉眼,又听得凤长生道:“靖之已许久不曾做噩梦了。”
“多亏了长生。”
商靖之扣住凤长生的腰身一提,随即慢慢放下。
凤长生面生桃花,吐息紊乱,下意识地磨。蹭商靖之的唇瓣。
黏黏糊糊的一吻罢,凤长生启唇道:“换作我,兴许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长生外柔内刚,毋庸自谦。”
商靖之拔。出凤长生髻上的玉簪,使得墨倾洒而下。
€€€€这玉簪是商靖之亲手做的,前阵子,凤长生生辰那日,商靖之将其送给了凤长生做贺礼。
凤长生从商靖之手中取出玉簪,细细端详着笑道:“其上的凤较当年那拐杖上的凤神似得多,看不出山鸡模样了。”
“合长生的意便好。”
商靖之堪堪说罢,突地被凤长生咬住了耳廓。
凤长生不怀好意地道:“靖之的手艺进步神,不若再做些小玩意儿?”
凤长生口中所谓的小玩意儿自是床。笫之上所用的小玩意儿。
商靖之矢口拒绝:“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