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端详着商靖之,迟疑半晌,仍然问道:“靖之做了清点吧?伤亡如何?”
“驻扎于平青城的将士共计八万,伤三成,亡一成。”
商靖之阖了阖双目,“很是惨烈,我率领着他们到了这平青城,却无法……”
他不由哽咽:“这便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若能用正一品镇国将军之位换回他们的性命该有多好。”
“并非靖之的过错。”
凤长生垂亲吻商靖之,“靖之不必归咎于己身。”
商靖之回应着凤长生的亲吻,情不自禁地将舌尖探入凤长生唇齿中,长。驱。直。入。
商靖之的吻含着。泄苦闷的意味,凤长生温顺地承受着。
少顷,这个吻终是变得缠绵悱恻了。
凤长生难以抑制地战栗了起来,双手不住摩擦着商靖之的后颈。
两双唇瓣堪堪分开,他便追了上去,再度覆上商靖之的唇瓣。
接吻间,他的双手向下而去。
商靖之会意,温柔地同凤长生合。二。为。一了。
半个时辰后,凤长生方才神志清明,当即紧张地去看商靖之的左臂。
这左臂果真洇出了血来,他后悔地道:“我不该引。诱靖之。”
“不妨事。”
商靖之下得床榻,重新包扎了,后又端了水来,为凤长生擦身。
凤长生直直地看着商靖之,一字一顿地道:“平青城被屠,绝非靖之的过错。”
类似的话,商靖之已听过无数遍了,不厌其烦如凤长生者委实难得。
他明白自己该当放下了,可是他放不下,他无法不认为是自己的过错。
凤长生命令道:“靖之,跟我念‘平青城被屠,绝非我的过错’。”
“抱歉。”
商靖之换了话茬,“长生,歇息吧。”
凤长生咄咄逼人地道:“跟我念‘平青城被屠,绝非我的过错’。”
不论商靖之说什么,凤长生俱不理会,只重复这一句话。
然而,直至口干舌燥,他都未能如愿。
商靖之端了水来,喂予凤长生,凤长生不饮:“靖之不念,我便渴死自己。”
商靖之含了水,欲要渡予凤长生,被凤长生躲过了。
凤长生坚持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