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欢迅来到仪门旁边的司理院,看到一人正埋头办公,正是宗小将军。
宗颖低头办公,忽觉眼前一暗,以为是衙役来拿文书的说道:“马上就好,立等片刻。”
没见反应抬头才看清眼前之人惊呼道:“怎么是你?”
任欢玩笑道:“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宗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怎么会?这两年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们多想你啊!”
说完连忙让衙役上茶。
宗颖说道:“你送陈大哥魂归故里,这一去杳无音信,你究竟生了什么事?”
任欢说道:“一言难尽。”
于是将自己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边。
宗颖感叹道:“想不到,你也生了这么多事!今天你来,可惜父帅再也见不到你了。”
任欢说道:“我也是前几天从磁州过来才知道的,可惜没能见老帅最后一面。”
宗颖问道:“你去磁州了,现在那里怎么样了?”
任欢苦笑了笑说道:“听小乙说磁州现在就是一座空城,金兵若是打来恐怕不堪一击。”
宗颖低头不语,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父帅走后,一切都变了。现在的杜帅视江湖人士皆为盗匪,父帅当年苦心经营的河北义军恐怕凶多吉少。”
任欢说道:“若非河北义军和五马山,东京能够坚持到现在?等金兵把河北清理干净,腾出手来对付你们,那时就危险了。”
宗颖说道:“这个道理岂能不懂!我也劝说他多次,怎奈他不听还派部队对付义军。关键是我看他有放弃东京打算。”
任欢问道:“放弃东京?现在河北有义军,黄河以南还是咱们大宋的江山,你们不北伐还不说,一旦放弃东京,长江以北就是金人的天下。到时候你们恐怕要费十倍的兵力才能打回去。”
……
任欢问道:“放弃东京?现在河北有义军,黄河以南还是咱们大宋的江山,你们不北伐还不说,一旦放弃东京,长江以北就是金人的天下。到时候你们恐怕要费十倍的兵力才能打回去。”
宗颖道:“这个道理岂能不知!我和岳将军也谈过,我们一致认为只有北伐才能保住现有的大宋江山。”
任欢问道:“如果他真的要放弃东京你打算怎么办?”
宗颖说道:“还能怎么办?如果真的这样,恐怕我也只能申请挂职回家服丧。只是像你这样一身好本领却不能为朝廷效力,真是可惜了!”
任欢笑了笑说道:“我本江湖人士,学的十人敌、百人敌,天地之大我哪里都可以去得;不像你们学的万人敌,是官家的人,却英雄无用武之地。”
任欢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有天地之大,无处可去的感觉。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任欢打破沉默说道:“我原本有件事想要麻烦你,现在你要走,看来已不可能了。”
宗颖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还没走吗?你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任欢说道:“这事已过去二十多年了,想要借你们开封府的资源查一下,定陶人严无痕的父亲严复的死因。”
宗颖看着任欢说道:“你既然这么说,想必有原因,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查清楚的,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任欢说道:“原本就没指望能有什么结果,我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宗颖说道:“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会给你一个答复,只是该怎么联系你?”
任欢指了指上面高高的横梁说道:“你把东西放在这上面,到时候我自会来取。”
宗颖抬头看了看说道:“我虽然没有你高来高去的本领,不过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办得到的……真羡慕你,可以纵横天下!只是这次你走后咱们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有一天你行走江湖经过舍下别忘了去看看我!”
说完这话两人顿觉有些伤感。
任欢为了调整气氛说道:“纵横天下不是我所愿,找一青山绿水和相知之人常伴一生,才不枉来人世一遭。”
宗颖笑了说道:“这么说兄弟已有红颜知己?可否告知为兄,也让我为你高兴高兴!”
任欢说道:“这有何不可!”
便将与梅映雪相遇、相知、相爱,整个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宗颖听罢说道:“虽说她是朝廷要剿灭的邪教教徒,但我相信你的眼光和为人,如果有人为此说三道四,那也只能由得他们。我原本打算留你在此,吃过晚饭促膝长谈,现在恐怕弟妹担心,也不强留你了。”
任欢笑了说道:“宗兄莫非怀疑我惧内不成?”
宗颖说道:“那到不是,只是京城大乱之后虽然有所整肃,但治安状况大不如前,弟妹她们在旅店安顿,你出来时间长了我怕会有什么枝节。”
宗颖话虽没明说,但任欢也明白他的意思,梅映雪身份特殊一旦泄露恐有意外。
任欢便不再逗留向宗颖告辞。
宗颖说道:“我知道开封府你来去自如,不过还是我送你出去……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任欢也不推辞,二人转出仪门来到府门。守门的兵卒见宗颖和任欢从里面出来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开封府。宗颖直到任欢转过街角看不到了才转身回去。
任欢回到客栈,见房间里只有梅映雪一个人在缝衣服。问道:“他们两人呢?”
梅映雪说道:“你走后他们就出去了,说要去看看京城的繁华。”
任欢问道:“你怎么没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