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鉴于高中同学许青和自己的关系…
有了一些进展。
赵淼觉得府城还挺不错的。
仅仅限于不错。
绝对不会包括自七月底开始的,这些位健身搭子们的神经病一样的行为…
如果最开始的武术交流,勉为其难的理解为切磋,而之后那些层出不穷的对着这些健身搭子们“下手”
的人们,彻底证明了,自己绝对是被卷进了什么事情当中…自己的作用微乎其微…而这些疯子们的想法,仅仅是为了…
让自己作为见证者看到这一切。
所以,赵淼自己的哭丧脸表情和生无可恋表情,与日俱增。
报警,报官,报部队…
这些方法早被抛之脑后。
自己这边就有警官、军官、检察官,那个名为张远的人,似乎还是当地府城市政府官员。
这都没有人来插手。
那么这个乱成一锅粥的局面是注定存在的。
“快点开学吧,我还是和许青不出校门比较合适,金大哥太危险,希望学校里面有健身房。”
赵淼如此想到。
“我觉得如果你在自己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注意一下不要说出来。”
下一刻,一只手握住了赵淼正在拉动的拉背器的把手,金不换邪异的笑容出现在了赵淼的视线里面。
“来,跟你哥我说说,我危险在哪里?是不是不像好人?”
“啊…”
赵淼陷入大脑宕机状态。
…
2o23年8月6日,凌晨,华夏的东部沿海在夜间生了5。5级的地震,震源深度1o千米,因为地理的原因,这大概是府城近十几年以来,震感最强的一次余震。
在这个凌晨,熟睡中的赵淼做了一个梦,没有像往常一样梦见健身,也没有梦见自己被王凤游和金不换坑哭,也没有梦见心上人许青,同样也没有梦见幻想中的大学开学之后的生活…赵淼第一次梦见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似乎经历了一场大型地震,到处是残砖断瓦的废墟,还有巨型的石块和顶天立地的石柱。这城市所有的一切,上面糊满了绿色的软泥,令人反胃和恐惧。那些没有倒塌的墙上、柱子上都刻满了象形文字,从地底下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种不能算是声音的声音,像是人类出的单调的声音,模糊不清。
因此这几日赵淼的状态也并不太好。
金不换面色有些不安,随后仔细询问着赵淼最近有没有在看什么外国译文,又或是最近有没有听一些奇怪的人讲一些奇怪的故事。
赵淼表示了否认。
金不换摸了摸赵淼的额头,应该是烧了。
于是金不换给王阿橘打去了一个电话,询问着赵淼这种恍恍惚惚的状态该如何用药治疗。
“橘哥还懂治病啊?”
赵淼带着两个青黑色的眼圈,看着金不换问道。
“哦,那个,嗯,是这样,你橘哥的妈妈在医院上班…”
金不换收起手机,言语间有敷衍之意,“你这就是感冒了,待会回家的时候,去药店买点感冒冲剂。还有早睡觉,贴点面膜,你看你那眼圈,跟纵欲过度一样。”
…
府城,郊外,陈言荒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那些被迟非晚派来跟踪他的人,早已被甩开。
至于金不换和林载贽则并没有继续派人保护陈言荒的安全,只要不离开府城的范围,那便无事。而一个在精神研究所被无故关了数年的人,也不会脑子一热让自己置身险地,纵然那些以前可能是庇护他的人,现在反而派人让陈言荒人间蒸。
那个皮肤黝黑的外国男人已经走了,陈言荒在阳光之下心情忐忑的打开了怀里金色的盒子,那是属于自己复仇的途径——红色的内衬之中,是一块1o厘米左右高的红黑相间的水晶多面体,由7个金属悬臂托在盒子里面的半空中,在阳光下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折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