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皮肤白而更加显眼。
时颜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道,“我工作呀。”
傅月宜捏捏她的脸,恐吓道:“现在不睡觉,以后老了会长皱纹的,工作又做不完,这么拼干什么。”
她穿了条月白色的旗袍,五官温婉秀丽,身材玲珑有致,往那一站,谁也不会相信是时颜的亲生母亲。
加上一点儿不严肃也不慈祥,还老爱捏她的脸。
“知道啦,以后我会少熬夜的。”
时颜保证完,又适时转移话题,“今天端午闹脾气,为了哄它我连早饭都没吃呢。”
傅月宜这才心疼起来,让助理出门买了豆浆和一屉小笼包。
时颜吃完之后,在工作室里转转悠悠。
跟刚成立时的孤军作战不同,现在傅月宜有了两名助理,三名设计师。工作室一楼光线明净,摆着各式旗袍,二楼中央一张胡桃木大桌子,堆满各式设计手稿和绸缎布料。
时颜兴致勃勃地看他们画设计稿,偶尔搭把手。
那个脑后扎小辫子、很有艺术气质的旗袍设计师埃文又开始撺掇她改行,“时颜,下次秀展你来给我们做模特吧,凭你的身材跟颜值,一炮走红没悬念啊!”
时颜一手捏着设计稿,一手拿着笔,帮忙描摹轮廓。
闻言她抬了下头,“我没兴趣的呀。”
“干嘛没兴趣呀,”
埃文学她讲话,“做网红多好呀,发条广告分分钟好几万入账的呀。”
旁边一个姐姐忍不住了,一本图册不偏不倚甩他脑门上,“时颜是申城女孩儿才这样讲话,你再给老子呀一个试试。”
埃文哎哟一声,梗着脖子反驳,“那还不准人有颗软妹的心了怎么的。”
“你看看你那胡子。”
“胡子怎么了?胡子是我年轻力壮的象征,”
埃文挺挺胸,又故意捏起兰花指,“人家就是传说中的钢铁软妹呢。”
“还钢铁?我把你打成废铁信不信?”
埃文:“嘤。”
时颜看着他们互相斗嘴,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申城人讲话都爱用“呀”
结尾,有些男人也会无意识这样,似乎已经成了公认的地域特色。
她在申城生活这么多年,口音不自觉被同化,自己并不能感觉出来,但到了南城,大家却都能一眼断定她是“外地人”
。
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其实出生在这里。
那时候,时安平和傅月宜带着她,生活在一幢带花园的房子里,还养了只猫。
她在市立小学念书,每到放学就跟几个小伙伴一块儿飞奔回家,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后来时安平的公司有了起色,身价成倍成倍地涨,短短几年就在国内旅游界搏斗出了不俗业绩。
为了更好地发展,他们决定搬到申城,时颜也跟着转了学。
然后没几年,就有传言说时安平在外边跟女人纠缠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