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咳道:“鬼故事大多都是鬼复仇,极少数才会无缘无故害人。”
“赵元说的对,”
朝简抚抚腿上的褶皱,“提多了,会把它们招过来。”
提了好多次的陈仰:“……”
。
“我搜过,两个工人是一个镇上的,一起外出打工多年,情同手足。”
朝简用拐杖戳陈仰的运动鞋面:“活着的这个对死的那个有恩,多次帮助过他跟他家人。”
陈仰跟不说他孩子气的行为,随他戳:“那你是想……”
朝简没有丝毫开口的打算。
陈仰拿掉棒球帽使劲抓抓头,手捏着帽檐把帽子往怀里一翻,又翻回去,反复几次,他的眼睛一睁:“我知道了!你想看打火机鬼能不能保住这个工人,不让他死。”
“如果他死了,说明车站里的鬼并不能对任务者出手,那死了的,就很有可能是被规则杀死。”
朝简不着四六地问道:“牛犁田见过吗?”
陈仰在看打火机底下的小字,是“平安”
,他有点跑神:“见过。”
“不用鞭子抽就不走。”
朝简斜睨他,“像你。”
陈仰无言以对。
椅子下的温度像是低了十几度,陈仰的脚都冻住了,他越回想少年的所有思路跟谋划,脚越僵。
这位天生就适合任务世界。
。
打火机被陈仰偷偷放进了工人的行李里面。
让那个鬼跟着他。
陈仰希望工人不要死,鬼是可怕,但也有弱点,规则却是无敌。
第九候车室外面,孙一行困得靠在书摊边打瞌睡,瘦瘦一团,廉价西服皱巴巴的,黑色的旧公文包还紧紧抱在怀里。
朝简坐在摊贩的凳子上,漫不经心的阅读一份报刊。
陈仰没少年那定力,一本能捧半天,他碰到什么就翻什么,把摊子翻得乱七八糟。
除了手酸,一无所获。
“我妹在就好了,她的梦想是当一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