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被她撞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她艰难地仰起脑袋让自己的耳朵离王清清远一□点。
“呜呜呜!”
王清清抱着江暮云埋头一□阵拱:“崽崽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好担心你啊!”
江暮云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掉了。
江暮云:“你刚刚说啥是我没听清?”
秦时文头痛:“你别理她。她前段时间在中转站跟人拷了几个综艺节目回来看,看完就这样了。”
周影补充了一□句:“选秀综艺。”
赵家昊心有戚戚般点头:“她这段时间不是崽崽就是宝贝,张口就是妈妈爱你妈妈舍不得妈妈来晚了,天天说要收拾行李去远航,拯救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宝贝女儿们。”
江暮云听着都觉得不忍心。
这是什么注定鸡血一□生的凄惨妈粉啊。
从前大家都说最快乐的粉丝就是生命粉了,唯一□的要求就是爱豆在监狱以外的地方健康活着就好。
现在可好了。
生命粉成了最着急上火的那个。
王清清完全不觉得自己延迟追星有什么问题,她现在每天都在和手摇发电机做斗争,肱二头肌恨不得往赵家昊的方向发展,据王清清自己说,她再过俩月说不定能徒手斗小白。
小白直接叼着她给她那几个宝贝女儿捏的泥像就跑。
没错,就是泥像。
他们现在正坐在一□起玩泥巴。
江暮云也是没想到,自己离家一□个多月,大家的兴趣爱好就已经变得这么有技术性了。
“什么玩泥巴!”
秦时武不满:“我们这叫陶艺!你知道现在就这点儿粘土有多难找吗!”
“就是!”
秦时文一□脸严肃地转动木质转台,试图把一□块崎岖的泥巴团成圆形:“等我学艺有成,就烧个五彩小盖钟给你吃浓茶。”
说我是刘姥姥是吧?
江暮云怀疑秦时文是在报复她回来之后没打招呼这件事,但江暮云没有证据,并坚信自己不在到家的第一□时间把人叫醒,是因为体贴善良怕打扰他们休息。
江暮云觉得秦时文的报复很没有道理,所以她理直气壮地一□巴掌把秦时文的泥巴块拍成了泥巴饼,然后被暴怒的秦时文一□把摁住给小盖钟道歉。
第一□批陶罐烧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大年三十。
今年的年夜饭餐桌上有鸡有鱼有兔子,还有一□道清汤豆腐。
豆腐是楚不闻做的,用的是他们从首都带回来的黄豆。
当时秦时文等人说要造石磨,结果造了一□个多月连个磨盘都没能凿出来,最后这些黄豆全是用石臼碾碎的。
一□群人废了半天劲,最后做出来的那么点儿豆腐,根本没人舍得去破坏豆腐的本味。
赵家昊在末世前是个实打实的肉食动物,口味就是浓油赤酱那一□脉的,他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这种没滋没味儿的清汤豆腐。
赵家昊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雪白的豆腐块,送入口中咀嚼的时候表情堪称虔诚。
“这可是末世前的味道啊,感觉我上一□次吃到豆制品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赵家昊恋恋不舍地把碗里最后一□块豆腐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