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五口人,一个老太太,再加上儿子媳妇和两个孩子。
“老太太卧病在床,儿子为了给老太太治病才借的印子钱。
“之前咱们的人去催债,见他家还不上钱,便把他闺女拉走卖了。
“他家老太太原本不知道儿子借了印子钱,眼瞅着孙女被拉走了,一时间接受不了,急火攻心倒下,当天人就没了。
“她儿子见孩子被卖了,娘也还是死了,实在想不开,昨晚在家里上吊了。”
清芸一听这话,家里只剩下儿媳和孙子,顿时松了口气问:“闹起来了么?”
“暂时还没有,咱们的人在那边看着呢!
“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少不得要禀报夫人一声吧!”
“急什么!”
清芸扭头看了看屋里,最终还是没敢进去打扰俞氏,“这样,你们先把他闺女送回去,安抚住他家里人,别闹事。
“眼下夫人也没心思管这些,等我找机会再禀报。”
“是!”
下人领命而去。
*
几日后便是端阳。
宫中照例大张筵席。
前朝三殿宴群臣。
后宫也遍请京中贵女。
俞氏忙着照顾晏初锦无法脱身。
宣平侯府便只有晏初岁入宫赴宴。
午宴散席后,陶佩宜便依着信上所写,来到位于御花园角落处的云栖亭。
当她拾级而上,看到坐在亭子里的人竟然是晏初岁的时候,脚下不由得顿了一下。
“晏大姑娘?”
“见过三皇子妃。”
晏初岁盈盈行礼,“请坐。”
“信是你送来的?”
陶佩宜满心疑惑,“为什么?”
按理说,亲妹妹出了这样的事,瞒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告诉别人?
她就不怕自己把事情闹出去,毁了整个儿宣平侯府女眷的清誉?
晏初岁闻言苦笑:“我若说是为了自保,三皇子妃可信?”
陶佩宜登时想起殷霄臻派人追杀她的事情,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您一定很奇怪,如果只是撞破奸情,三殿下为何会想要对我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