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连慕年也没有介绍,里面的含义,那位经理也就当连慕年不在乎眼前的女人了。
曲浅溪笑了下,见那经理的眼神看得真真切切,也不怒,跟连慕年示意一下,走开了。
连慕年跟那经理说了几句话,才抬眸,身边的那个女人一时间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经理还在滔滔不绝,“连老板,我看……”
连慕年的薄唇抿得死死的,没有再理会他,眸子顿时闪过各种的情绪。
高大的身躯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穿梭,幽眸没有放过偌大的交易厅的任何一个角落,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他的眸子闪过一抹焦急的情绪,烦躁慢慢溢上胸膛。
不知走到哪里,连慕年没有看路标,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无意识的紧握在口袋中的大手,松了松,焦急的眼眸也平静下来,心底的烦躁也渐渐的平息,幽暗的眼眸慢慢的爬上来几抹凉意。
凉如冰水。
他眯起眼眸,看着她跟一年轻男子相谈甚欢,指着货架上面的货物,似乎在交流心得。
他快步走过去,将曲浅溪拉到自己身后,眯起眼眸淡淡的对那男子,“你可以走了。”
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摸着头,看向曲浅溪。
曲浅溪也想开口,但他却出声打断了她,“买好东西了,走吧。”
那男子似乎有些不舍,看着曲浅溪,“你叫……”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抹冷如冰封的眼神,将他看得直冒冷汗,没有再说话。
曲浅溪却很大方的对男子挥挥手,拿起了一边自己看好的飞机模型,跟着连慕年走了。
他冷眼的看着,淡色的薄唇抿气,她跟陌生人都要比他亲密和友好!
曲浅溪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心情不好,她也没有多问,扬扬手中的大盒子,“这个飞机模型,小风会喜欢吧?”
小风是连慕年的弟弟,是一个嚣张的小霸王,不到六岁,比连慕年年纪小了二十多岁。
她敢嫁给他,第一次回家见到那个抱着双臂冷瞥着她的小屁孩时,怔了下,毕竟,连慕年都差不多三十了,那小屁孩当他的孩子都适合了。
连慕年心里的气还残留一些,他抿唇,冷瞥她一眼,语气非常不好,“不知道。”
曲浅溪睨了他一眼,皱眉,“他是你弟弟。”
“我知道。”
曲浅溪启唇,睨了他一眼,似乎在说,“那你是什么表情?”
连慕年不回答,“走了。”
曲浅溪拿着手里的模型不放手,皱眉,“你的买好了,可是我的还没开始挑选。”
连慕年顿住脚步,才松开的眉头顿时有聚拢起来,越皱越紧,“曲浅溪,我买的就是我们共同的心意,他们会懂的,走吧。”
“可以了?”
曲浅溪皱眉,不解的看他,“既然你都弄好了,为什么要叫我过来陪你?我过来似乎也没起到什么作用,不是吗?
”
连慕年一嗑,没有说话,好看得过分的俊脸不甚自然的别开,他的动作做得非常到位,曲浅溪没有现任何的不对劲,她自顾自的说,“你买的礼物虽然挺不错的,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们再去买一些吧。”
连慕年拉住她,“一对夫妻送两份礼物?像什么样?”
“可是……”
曲浅溪想说他们以前不是也这样吗?
连慕年却早已洞察到她要说什么,他打断她,说得振振有词,“以前是以前,如果我们不作出一点样子给老头子看,这八个月过去了,我们之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以为老爷子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曲浅溪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连慕年顿了下,眸子微深,折射出丝丝的幽光,他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没猜错,老爷子最近三番四次的叫我们回去,应该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曲浅溪看他的神色,觉得他有可能知道。
连慕年眸子的的光亮多了一抹别样的情绪,看了她一眼。
曲浅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皱起眉头。
他们回去时,那经理正焦头烂额的来回走动,抬头见到他们并肩回来,松了口气,立刻迎了上来,连慕年在他走过来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经理顿住了脚步,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僵住,最后,他扬起僵硬的笑容对连慕年点点头,转身走了。
一边的售货小姐将曲浅溪挑好的礼物送了上来,拿着手里沉甸甸的盒子,售货员笑得很开心,在瞥见曲浅溪身上没有一点饰的装饰时,顿时来了职业病,扬起笑容,“先生,你女朋友的肤色白希细腻,今天有一个新款很适合您你朋友的,要不要试一下?”
连慕年顿了下这才现,一直以来,曲浅溪的身上都没有什么饰品,虽然她不戴什么价值连城的饰也抹不去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但他看在眼里还是觉得略显素雅了点。
一般的贵妇都喜欢往自己的身上堆各种饰,除了有炫富还有另一层意思:我男人舍得为我花钱。
他抿唇,“曲浅溪,我及得当时我给你一张卡,怎么?里面的钱还不够你买一套饰?”
曲浅溪顿了下,想起家里唯一的一套饰品,她的心情淡了很多,“我有自己的饰,不需要。”
连慕年眉头轻轻的皱起,不看她却对服务员说,“将那套饰拿过来。”
售货员高兴的应了,曲浅溪皱眉,“我不喜欢戴饰,你别乱忙乎。”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