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松轻声道:&ldo;好像跟你在一起,总是别别扭扭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是不是这样让你不安,总认为我随时会离开?其实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觉得对别人的随便不可以放在你身上,蒋云思,我说过,你要是姑娘我就娶你,要是法律允许,我就跟你结婚,可就算你不是,法律禁止,也改变不了事实。&rdo;蒋云思被他压着,手脚都不好使了:&ldo;事实?&rdo;辰松眉宇间微微的露出熟悉的气急败坏,最后又失力的笑出来:&ldo;你一定要我说吗,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没到美国去的。&rdo;这话悄然落地,令蒋云思什么都听不到了,他从少年时期失败的告白开始便自卑至极的心,倏忽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那么开心,那么有力,满足到就算让他去死,也不剩什么遗憾,如此纯洁而愚蠢的幸福着。辰松抚摸过蒋云思额间的碎发,而后低头轻吻上去,又从鼻尖吻到嘴唇。由于衣衫的解开,蒋云思微微的颤抖起来,却并未再阻止,他恐惧着,又信任着,忽然闭上眼眸,伴随着缓慢滑下的泪,把自己全部交给了辰松。炎热的夏被彻底燃起了火,那天傍晚天边的红,蒋云思这一生都记得。在爱情电影里,当剧情演到一个阶段,里面的人总会在美丽的音乐中脱离所有误会,让看客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但生活却永远不可能如此,我们的每一秒过去,都有下一秒到来,月阴晴圆缺,路南北东西。蒋云思很早就从纷乱的梦中惊醒,身体痛的动不了,便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沉睡的辰松。昨晚,好像因为那杯酒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但那又如何?蒋云思笑了,抬起无力的手,碰了碰他长长的睫毛。为什么就这样喜欢辰松呢,其实并没有多么惊天动地的故事,也没有多么感人肺腑的理由,大概普通人的爱,就是如此盲目而单纯。&ldo;多睡会儿……早餐想吃什么……&rdo;辰松慢慢的睁开眼睛,还带着睡意。&ldo;不饿。&rdo;蒋云思轻声回答。辰松弯起嘴角亲了亲他,又抱了抱他,然后起床道:&ldo;我给你煮点粥,你请假吧,我也请假陪你。&rdo;男人之间本就不该做这种事,蒋云思真的很不舒服,脸色特别惨淡,但是他仍旧说:&ldo;不吃,我再睡会儿,你去上班吧。&rdo;辰松俯身试了下他的体温,见没有发烧,才往小厨房走去:&ldo;听我的好不好?&rdo;蒋云思迷迷糊糊的闭目,没再听清他说什么,却恍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做了一个又一个会引起恐惧的选择,只是,因为,想让辰松看到自己的刹那会那般温暖的微笑,虽然左右不了他的人生,能够渲染他一时的情绪,也是件满足的事情。梦里闪烁过碎片似的中学时代。在网吧,在教室,在操场。人和人说了什么,在干什么,蒋云思梦的并不十分清楚,他只是隐约的一直追随着辰松的身影,带着十五岁时的痴心妄想,又开心,又难过,直到越来越响的电话声唤回神智,才让他扶着额头爬起来接听:&ldo;喂?&rdo;&ldo;喂什么喂,蒋云思,你到底还上不上班!&rdo;刘小燕愤怒的喊叫传来。蒋云思咳嗽了两声:&ldo;我不太舒服。&rdo;刘小燕气了:&ldo;昨天下班还嘱咐你今天杂志社有活动,我不管你哪不舒服,只要你还没死,就赶紧给我过来,不然以后都不用来了!&rdo;蒋云思被她骂的彻底醒了:&ldo;对、对不起,我马上到。&rdo;刘小燕愤愤的摔了电话。蒋云思呆坐在床上,瞧见床头柜上的粥和果汁,却不见辰松的人,想着他是去上班了,便独自磕磕绊绊的穿上拖鞋,随便洗漱了下,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杂志社的新书见面会找了好多媒体来报道,几个编辑忙忙碌碌的给记者递饮料和车马费,迎来送往,忙的不可开交。因为身体难过的部分实在羞于启齿,尽管同事询问了好几遍,蒋云思还是流着冷汗故作坚强。谁知道主编正在台上介绍漫画作者时,辰松竟然风尘仆仆的出现,把他拽到一边质问:&ldo;你疯了,我不是让你休息吗,出门还不带手机,你想急死我啊!&ldo;……忘了。&rdo;蒋云思摸摸口袋:&ldo;主编不让请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