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话都没听她讲完,跑向了梧桐院。
屋子外,老太君和李氏都担忧得来回踱步。
“哎呀,这都说这早产的婴儿会身体弱,这要是真的该怎么办。”
老太君搓着自己的手。
“她好好的跑出去干嘛!除夕夜,外面人自然多,她还就这么出去了!”
听到老太君的气话,李氏缩在旁边不敢说是自己让江晚出去的。
傅砚走过去,“祖母,母亲。”
“砚儿,你回来了?”
老太君上前去抓住了傅砚的手,“可吃过了?”
傅砚没回这话,“江晚她如何了?”
“这边你别担心,你去吃你的饭,好好休息,我们等在这。”
傅砚皱了眉,“我也在这守着。”
李氏在旁边,也不敢问傅砚有没有吃江晚送去的饭。
现在就盼着江晚完事后可千万别提起自己。
料她那个性子也不敢。
江晚的嘶喊声传了出来,这是傅砚和江晚的第一个孩子,说不紧张是假的。
屋子里,女人面色苍白狰狞,嘴唇干裂得破了皮,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嘶吼声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抓着床单的五指也青筋暴起。
随着孩子的哭喊声响起来。
傅砚一阵心悸,双眼霎时间睁开。
屋子里一派寂静,没有孩子的哭闹,也没有女人的嘶吼。
满头是汗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寝衣已经被汗浸湿。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一饮而尽。
摩挲着温凉的杯盏,突然记起江晚以前也是给自己倒茶送到嘴边的。
原来这些都不是梦中的事情,而是真实生过的。
傅砚坐在地上,手执茶盏,暗夜中一双眸凝视着空落落的床。
梦中江晚躺在上面,嘶喊,叫唤。
无人能安抚她。
原来她受过这么多委屈。
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梦。
傅砚往外扬声喊了一句。
随临进来,现这主居然坐在地上一个人喝着已经凉了的茶。
“公爷?”
傅砚将茶杯倒扣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