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去吧,别臆想了,你看那两条狗多膈应人。”
书童孟浪也瞪着那二名差役,嘴里低声骂着,瞪完后在骂的同时脸上还挂着笑容。
“你小子现在可以啊,都学会笑着骂人了,行了,安静等待。”
郅正欣慰地拍了拍孟浪的肩膀,随后二人安静地站在大门口看着那两名差役喝茶谈天说地。
良久,巷道口率先走进两名风度翩翩的少年,为者,风姿卓越,雅量不群,明眸皓齿,剑眉星目,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浑身白肤,乃是不多见的美少年。
其旁一人身姿迤丽,面容虽不如那美少年风流,但浑身上下散着一股舒雅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家风流,两少年与郅正年岁相近,其后跟着两名干练的汉子,观其眼神,暗藏杀气,也不是寻常之辈。
“宁兄,玄素兄,没想到果真是你们二人,多年不见,可想死我了,稼轩有礼了。”
隔着十多丈的狭窄巷道,郅正喜不自胜,好不欢喜,猜测不错,果然是四年前同门好友宁毅、王玄素,赶紧躬身行礼。
顺着郅正眼神和说话的方向,两名差役向着左手边定睛而去,却见两少年两汉子。
“稼轩兄,你可想死我了。”
“稼轩兄,四年了,少见了!”
美少年宁毅、舒雅君子王玄素也是喜上眉梢,一边快步前行,一边拱手行礼,一边摇头大笑。
“嘿!嘿!嘿!我说你们四个是干嘛滴?知道这是哪吗?”
“快站住,不许进里面!”
两名差役好不威武霸气,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伸出食指点着四人,颐指气使,完全没有把那四人放在眼里。
“少爷,这不是住在长安宁家宁毅公子吗?何等的人物啊,怎么会跑到咱们陇县来啊?”
郅正八岁拜儒家大贤董仲舒为师,学儒七年,那时郅正父亲郅都正是汉庭炙手可热的人物,风头一时无两,书童孟浪正好陪郅正读书,正好见过宁家公子宁毅,知道他的身份非比寻常,所以第一眼,只有少年郎宁毅,而旁边的王玄素,家境贫寒,乃是瓮牖绳枢之子(出身低微),性格内敛,不喜言谈,常在人后,所以书童孟浪没什么印象。
宁毅看都不看那两名差役,继续快步前行,而其旁的王玄素偷偷看了一眼,悄悄放慢脚步,不与宁毅并肩同行。
“他娘的,你们是聋子?”
“听不到官爷说话?”
两名差役受到县令陈千秋命令,不许人出,更不许人进,由于他们二人调自秦州府郡,对陇县人不熟,县令直接说县中只他最大,并无豪强勋贵侯门世家,谁要是硬闯,直接拿下,所以二人胆子恁的大,口气硬,底气足,毕竟有县令撑腰,陇县之中,无所惧。
宁毅依旧无畏,看都不看,听都不听,眼中只有故友郅正,再无其他,而后三人紧随。
“你们他妈的四个还敢硬闯?找死!”
“拿了去县衙,咱哥俩正好领功受赏。”
两名差役相视得意一笑,说话间就拔出腰刀,准备拿了莫名四人。
“稼轩兄啊,你可让我好找啊,只知你在陇县,询问路人,竟然谈虎色变,讳莫如深,要不是我花钱问路,估计今天一天都找不到你家哦。”
宁毅自然是欢喜不已,可突然冒出两道寒光挡住去路。
“宁兄,让你见笑了。”
郅正惭愧地点了点头,随后尴尬一笑。
两个黑影快闪过,寒光也随之消失,郅正见怪不怪,王玄素也是意料之内,唯独书童孟浪是惊诧不已,眼睛瞪的快要凸出,嘴巴张的老大。
“你们……竟然敢袭击官差!知道什么罪名嘛?”
“不想活了?快放……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