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陷入一片昏暗的房里,只见尚谦小心地坐到翠屏身边看着她的脸许久,又起身走进浴室洗过澡,出来后从衣橱里拿出两件袍子换上,接着从床的另一边顺溜地钻进被里,伸手将翠屏抱进怀里,小心地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双手恰到好处的力道还可以保证翠屏不会因为乱动而蹭掉脸上的药。
13、
翠屏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身在一个眼生的地方,她苦笑一声,怎么最近一昏倒就会被人换了位置?要不是脸上的疼痛,她说不定再一次当自己穿越了。
屋里简单的暗色系布置和她们母女住的地方虽然不同,但还是能看出相差无几的隔局,那么这是他的房间?!翠屏想到这个答案,立刻慌张地下了床,跑向门口,想要离开这里。
“翠屏,妳要去哪里?”
尚谦刚走到房门口就看到翠屏一脸慌张地打开门,不偏不倚地冲进他怀里。
“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里。”
翠屏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却只能望着门离她越来越远。
“妳别闹了!我不准!不许妳离开这里,听见没有?!”
尚谦生气地把人丢到床上,该死的张凯,居然敢当着其他人的面羞辱翠屏,只打算送他到牢里住几年,不知道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也不想当那样的女人,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翠屏满脑子都是前一天早上张凯说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碎裂了她对自己的谎言,其实尚谦的心思如何,她是清楚的,可是她有什么条件去相信他的好?去接受他的好?
“以后不会再有人这么说妳了,妳当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样,相信我,好不好?”
尚谦将翠屏又从床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仍然颤动不已的身体,温柔地轻拍着。
“有的!有的!张凯就这么说,他们也一定是这么看我的,大家都这么想…想我是多么不知羞耻…,我才不是!才不是!”
翠屏抬起头激动地控诉着,委屈的泪水不停滑落在脸颊上,最后忍不住气极地握紧拳头,出气般的捶打在尚谦的胸前,直到打累了,整个人只能趴在尚谦肩上大声痛哭。
“张凯那种人的话能听吗?上海市有多少人,难道妳要为了这点事情向每个人都解释一遍?!而且…我喜欢妳,是真心想娶妳做妻子的那种喜欢,不是他说的那种龌龊心思,妳能明白吗?”
尚谦扶起翠屏,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小脸上的瘀伤已经消了大半,他暗松一口气,一字一句地,极为慎重地说道。
“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要是画儿知道的话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这种事是对的?若是她将来也这样的话,该怎么办?要真是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她?不行!绝对不行!”
翠屏用力地摇摇头,伸手要将尚谦推开。
尚谦见翠屏像惊弓之鸟似的想要脱离他的掌握,不加思索地吻向她的唇,把她尚未出口的所有抗议声浪一并地吞进嘴里,翠屏似乎更恐慌了,她再度用力拍打着尚谦的肩膀。
尚谦的双手猛然用力地圈紧翠屏的腰身,趁翠屏吃痛惊呼之际,舌尖窜进她的嘴里,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极力地品尝她的甜美,他似乎不满于只能这样的浅尝辄止,大手忽地一落,滑进了翠屏松散的衣襟里,轻轻夹住她的某处尖端,慢慢地揉捏着,试图唤起她内心的情动,翠屏从一开始的推却抗拒到最后只能无力瘫软在他怀里,脑海一片空白地任由他侵夺她的呼吸,身体比她的脑袋更为诚实地逐渐火热起来,让她下意识地想要贴近尚谦的身体,忽然唇上的重量消失了,在她感到微微失落的时候,耳际却又忽然传来一阵湿润温热的气息,尚谦一会儿轻咬着耳朵,一会儿又舔过耳洞,翠屏全身一阵轻颤,那种想要索求某种感觉的念头更加深刻。
“不要…快放开我,求求你。”
翠屏沙哑地低声哭求着,她的思维终究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她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且及时阻止尚谦更进一步的举动。
按尚谦的想法,他倒是很愿意趁这机会直接闯关成功,偏偏在听到翠屏微带惧怕的哭求声时,还是心软地逼自己冷静下来,他抬头再次含住柔嫩的唇,轻轻吮咬着直到燥热散去,放开翠屏依然发软的身子,却见她脸上的红晕和双眸中隐含的欲望仍未消散,好不容易压制的火热又有回升的趋势,他小心地扶着翠屏躺下之后,飞快地起身冲进浴室里。
翠屏紧抓着棉被,眼神仍微带一丝迷茫,浴室的开门声响起,才令她真正的清醒过来,刚刚的情景浮现脑海,让她有些不知是羞怯还是恼怒地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意味。
尚谦叹气地走到床边,想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翠屏却怎么样都不肯松手。
“你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我真的不愿意这样,我明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管去哪里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也知道你已经付出很多…可是我们不应该这样,不应该…!”
翠屏饱含委屈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
“妳别这样…好…我现在不会逼着妳一定要答应我什么,可是妳也别再提要离开的话,妳那么久没吃东西了,先起来吃饭,好不好?我让吴嫂煮了妳爱吃的粥,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嗯?”
尚谦心里存着几分愧疚和不安,轻声地哄着翠屏。
翠屏其实明明一点也不排斥他的接近,只是孩子在她心里始终是最重要的一个,与其说她担心外人的看法,还不如说她担心的是她万一犯了什么错误,会对画儿带来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