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明几次想开口打破僵局,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人家小两口的事,他肯定是怎么劝怎么不对,他可不像醉马画会那群人一样没脑子,尽挑拨着人家夫妻离婚。
画儿忍着难过的情绪,一进到旅馆的房间,就立刻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爷爷、不记得奶奶,也不记得大伯二伯,统统不记得了!”
“画儿…。”
翠屏和妙伶听得心都酸了,翠屏上前抱住画儿,轻声安慰着。
“娘…他怎么可以不记得妳?妳明明就站在他面前呀!!为什么他要说家乡没人了?为什么?为什么?”
画儿趴在翠屏肩上,泪水仍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妙伶过去打开了门,尚谦等不及门全开就冲进来,着急地道:“怎么回事?我在隔壁都能听到画儿在哭,究竟怎么了?”
“程伯伯…他真的不记得娘了,也不知道画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画儿转身扑向尚谦,却只是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
“没关系,程伯伯会记得画儿的娘也会记得画儿,别人不记得就算了。”
尚谦轻轻拍着画儿的背,很是理所当然地回道。
随后进来的传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那好歹是她亲爹吧?什么叫别人?什么叫不记得就算了?最后只好当作没听到这句话,转身看向一旁的翠屏。
“翠屏,妳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妳的名字?却用了一个假名?”
传明问道。
“你真当那个梅若鸿傻的?记不住模样不表示记不得名字,我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你们去汪子默家里,要是又跟他说我就是那个被他忘在四川的媳妇,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翠屏轻飘飘地扫了传明一眼。
“唔…大概嘛,理直气壮、气急败坏的数落妳不守妇道、不孝翁姑,然后把妳赶回四川?”
传明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个梅若鸿!真是太过份了,放着家乡的老老少少不管,自己一个人躲在杭州吃香喝辣的,还跟一群女人眉来眼去,这种人应该阉了他!”
妙伶在一旁跟着附和道。
“哦~两位还真是一对儿,王先生的父亲倒是越来越会看人了。”
翠屏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挤出这么一句结论。
“喂!为什么妳对尚谦和小妖女都是叫名字,到了我这儿就永远只有王先生?好歹我也帮忙出了不少力吧?”
传明忽然觉得哪里不搭调,似乎有人厚此薄彼的很严重。
“你确定要听吗?实话都是很伤人的。”
翠屏笑笑地回道。
“嗯!”
传明不怕死地点点头。
“尚谦是我的情人,妙伶是我的知己,叫他们的名字很正常啊!不过我跟王先生好像还谈不上朋友哦?尤其是您家里还住着一个对我男朋友有企图的人,我怎么能让你有机会向我的情敌暴露敌情呢?”
翠屏悠悠地回道。
“呃?!这不一样吧?妳怎么不说,我向妳暴露对方的情况呢?”
传明的反应极快,立刻就抓到重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