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了?”
尚谦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身子,眉目间净是担忧之意,翠屏却摇摇头,轻轻推开他。
“画儿?画儿是…。”
若鸿的目光移到了画儿身上,喃喃地问道。
“她曾经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以后更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多问。”
翠屏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她…。”
若鸿不怎么相信翠屏的话,他一直望着画儿,希望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我今天来除了送回你爹娘的牌位之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翠屏又道。
“什么事?”
若鸿因着翠屏的问话,又把视线转到她身上。
“写一张离婚书给翠屏。”
翠屏冷冷地说道。
“不可能!我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已经那么可怜的死去,我不能再让她死后连名声都没了。”
若鸿瞪着眼,大声地反驳道。
“这是她的意思,她生前已经没有丈夫的依靠,万念俱灰,死后更不想和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再有什么牵连,所以你要是真的可怜她,就给她一张离婚书吧!你们昨晚不是还说只要是不愉快的婚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吗?怎么?现在轮到自个儿身上就不成了?我没想到原来梅若鸿还是孬种,难怪几年来都不敢回家乡探望父母。”
翠屏轻蔑地笑道。
“温婉,这两件事并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若鸿的妻子已经去世,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妳叫若鸿这时写什么离婚书…有意义吗?”
子默不解地说道。
“怎么没有?生前不快活,不能死后还背着梅家的债呀,这几年来,她替梅家做得还少吗?”
翠屏嗤之以鼻地回道。
“若鸿,你、你就写吧!我想也许她是不希望你背着这份沉重的负担活下去,她希望你能活得更自在,只要你们没有关系了,你就可以不必在意她曾经如何,不是吗?”
芊芊嗫嚅地劝道。
“妳怎么能这么说?!她被我忘在家乡九年!九年呀!我怎么能在她失去生命之后,还对她这么残忍?!”
若鸿激动地吼道。
“你要是不写才真的是残忍,让她死后都不能安歇。”
翠屏寒着脸回道。
“妳!妳怎么能这么恶毒?翠屏是不是和妳有什么仇?妳要让她死了还不能善终?妳说!妳说啊!”
若鸿冲上前抓住翠屏的肩膀,用力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