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林在笑笑身后,望着程茹笑说。
衔道上,一辆马车缓缓从东而来。马车外置华丽,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
三爷有所不知,小弟也迫于家父病急,才撇下欧阳姑娘。哪知世事无料,年少无知,一去就是经年。"
马车中,圆明园阿哥辩解说。
三爷无语,从小对十弟就极其怜爱。这次南巡,又破例将他带在身边。
"
年少无知,可以理解。"
三爷体谅他说。他自己心中也暗道,"
朕又何尝没有如此经历?"
″吁!"
车夫阿勇一声清喝,马车停了下来。
"
三爷,禾府到了。"
阿勇下马掀开帘子,黄三爷和圆明园阿哥,相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黄三爷掸了掸黄马褂,望着禾府的飞檐翘角,苍翠后山,不禁赞叹道,"
好地方!"
"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小厮福贵跑进了后厅。
"
引至中堂,我马上过去。"
禾彤正在整理方子。
没事的时候,他都要拿出方子,细细琢磨,遇到疑难病症,还要回访,并记录在案。
程茹带着兄妹俩,走至大门口,恰遇福贵引着黄三爷俩人往里走。
时小弟想打招呼,又觉唐突,只是默默看了他们一眼。
黄三爷和时小弟被引至中堂,中堂的椽木雕刻,古朴中藏意典雅,透出浓厚的文化底蕴。
"
这样上好的雕刻,在民间也难得一见。"
黄三爷看着室内的摆设雕刻,对时小弟说。
"
让二人久等了,失敬!失敬!"
禾彤一看,二人气度不凡,眉宇间自露威严,绝非等闲之辈。
"
我叫禾彤,医者。请问二人尊姓?"
禾彤知道,真人不露相,江湖之中,游历名士权贵,多不告知真名。
"
哦,我叫黄三爷,他叫时小弟。哈哈哈!"
黄三爷性格自带喜庆,常常言语之间哈哈大笑。
"
请问黄三爷来我府有何要事?"
禾彤从二人面相和气度中,已略知二人并非普通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