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午睡醒来,已是午时已过。
太阳光斜射入窗,映在床幔上的金色,令笑笑懊恼自己,"
真是一个睡虫。哥哥的袜底子要多久才纳完!"
想到这里,她快翻身下床。
娘不在绣房里。她未扎完的袜底子,已被太阳光晒得热。
笑笑找了一荫凉避光处,坐了下来。
针线在她的手中,上下翻飞,移动的彩线,如彩虹般拖着尾巴,在笑笑的玉手间来回穿梭。
没人打扰她,"
哥哥在忙什么呢?"
笑笑心中猜想哥哥,此刻定是又在习针面人了。
"
哥哥也是粗人一个,不是练武,就是习医,从未见他弄墨写诗。"
笑笑的心中,希望哥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
这样要求哥哥,也太心大了些。虽然王府深幽,有些诗文学才,可以附雅功名,但官场之浊,不知哥哥能否独善其身?如若不懂,岂不更好?"
笑笑博览群书,对官场之雅,官场之俗,官场之富,官场之奸。一直有个清醒的认识,那就是为官难,当清官者更难。爹的儒而从医,就是一个明证。要想独善其身,就只能急流勇退。
"
哥哥,能退吗?身为皇亲,当为国分忧。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皇恩浩荡,物丰财厚,无德,也会葬身欲海。声色犬马,终也是过往烟云。"
笑笑仿佛看到了未来哥哥的模样,她不禁哎叹了一声,"
寻机会,好好说道说道哥哥。"
十王爷见林儿深得皇兄赏识,高兴之余,又甚担忧,"
小小年纪,还是不要过早锋芒毕露。"
马背上,父子俩风驰电擎。马后的尘土扬起,又归于尘。
"
林儿,以后不得卖弄才学。好好练功习医,不要死读书,通为人处事之哲学,方能在官场上游刃有余。"
十王爷在疾马飞驰中,教导林儿。
"
父王,难怪人称您九面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林儿对为官不感兴趣,读书,是通自己的试野,增自己辩别是非的能力。"
林儿对十王爷一顿怆白。
十王爷城府极深,依然不愠不怒,"
林儿此言早矣!当你而立之年,才知功名的重要,及不可缺性。″
林儿扬鞭一响,"
驾!″
"
还早,走走看吧!"
两人至禾府时,已至黄昏。以往,本是晚膳之时,但今日为等林儿,府上的人都在翘以待。
"
吁!"
福贵在院门内的围墙下,修葺杂草矮枝。他听到长长的吁声,便扔下小锄,朝府门跑过去。
父子俩还未下马叩门,大门哐的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