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被工地上的人赶走了,迈开脚步,重又走回马路上,被寒风冻得僵硬的身体,瑟瑟发抖。脚步不自觉地朝着海边地方向走去。
冬日的晚霞洒落在那幢别墅上,为它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芸樱拖着残破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近。
“我们回家!”
脑海里,募得闪过司徒冽说过的一句话,泪水汹涌地坠落,仿佛满腹的酸楚都通过泪水倾泻而出,冰冷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风干了她的泪,也刺痛了她的脸。
大门紧锁。
她蜷缩在大门的角落里,紧抱着身体,不断抽泣。
渐渐地,夜幕降垂,她像丢了魂般,抱着身体,泪早已干涸,身体早已失去知觉,垂着头,大脑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只看着黑暗的夜,发呆。
感觉什么都没有了,感觉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然,一个月前,她还在满心期待着宝宝的出生,也认为,人生有了意义。
凄楚的笑容被夜色掩埋,芸樱站起身,双腿麻痹,让她差点摔倒。稳着身体,站了很久,才迈开脚步,沿着平坦的马路,一直向前走。
即使不知道去哪,但还是机械地向前,走出五百米的距离,回首,看着黑漆漆的别墅,这个曾经的“家”
,心酸地转首,再向前……
黑夜里,纤细的单薄的白色身影,一步一步朝着闹市区前行,如一枚飘零的落叶,更如一片脆弱的雪花,仿佛随时都可以消失般。
新北集团的办公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一身黑色的司徒冽伏在办公桌前,废寝忘食般地工作,似是一个不眠不休的机器。握着笔杆的大手时不时地在文件上挥舞。
同时,他也时不时地腾出手指挤压鼻梁,消除疲劳。
“进!”
,敲门声让埋首工作的抬首,身体疲惫地倚靠进皮椅里。
“总裁,莫芸樱失踪了!”
,安城进门,焦急地报告,然,司徒冽却纹丝不动地仿佛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事情般。
俊酷的轮廓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眼底,浮着暗影,那是不眠不休的工作带来的黑眼圈。比起一个月前,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凌厉,落拓,但依旧俊美如斯。
这一个月来的自己,令他很是满意。
真正的司徒冽,就该如此!不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冷硬,无情。
“叫人找回来。”
,良久,他才淡淡地开口,仿佛笃定她不会从他手心逃脱般。随即,又拿起镶着黑色金刚石的签字笔,在文件上挥舞。
“这……”
安城被司徒冽那淡定的无谓的反应惊住,有点不可思议,但想起这一个月来,司徒冽对莫芸樱的不闻不问,却也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空气变得凝重,呼吸停滞,文件上的字全部成了莫芸樱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