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在哪儿啊?说话啊,你这孩子。”
郑达远听到声响坐起身,懒洋洋地说:“你先等儿子气喘匀了再问。”
“阿姨推着车来咱们家了。”
碧莹喊吴妈先给梁柳打盆温水清洗伤口,又从床头柜拿紫药水带下楼。
“钧安,过来。”
郑达远朝钧安招招手,小家伙扭捏半天不情不愿地走到床边。
“我问你,梁阿姨为什么摔倒?
“不怪我!真的!我劝过绍华哥哥别砸梁阿姨,可他不听,砸完就跑了。害得梁阿姨骑车子不稳,摔了一跤,我最后还扶梁阿姨起来了。”
“许绍华为什么要砸你梁阿姨?”
“他……他……唉,我不想当叛徒。”
郑达远气不打一处来,上回教他不当叛徒,没成想,“钧安,听着,背叛不忠不义之人是改邪归正。”
“好吧……我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
“他说,他妈说梁阿姨不是好东西,天天一个人住山上就是想勾引别人的爸爸,打着量血压的旗号接近他们。”
说完,郑达远看碧莹站在那门口脸色阴沉,随即打发走了钧安。“钧安,回自己屋里吧。爸爸给你带了新玩具,快去看看。”
碧莹听见钧安回房间的关门声才开口说:“陈凤英这个长舌妇,上梁不正下梁歪!没钱请家庭护士,扯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求梁柳给老许量血压,人家就去了两回,现在反说梁柳不是!她才不是个好东西!”
何仲平回来时看家门口停了一辆二六寸自行车,微怔了一怔。委座今日身体不爽,让他们一帮人早点回去。他中午吃不惯环翠楼厨子做的杭帮菜,一心想回家吃羊肉饺子,现下直奔餐厅。却见餐桌上随意放了一束红蔷薇,红得触目惊心,没半分娇艳欲滴惹人怜的姿态,反倒像割裂开的伤口,正流动暗红色鲜血,心下悄然。
何仲平看得出神,未发觉梁柳走到跟前,“何长官好。”
他抬头双目灼灼地看着梁柳,舔舔唇说:“梁小姐好,坐吧。”
梁柳将风扇旁的那盘饺子挪到面前大快朵颐,应该说是狼吞虎咽,丝毫不在意坐在对面的何仲平。中午她嫌开火做饭热,一个人将就吃了点饼干,现在折腾一番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叫碧莹给你热一热饺子?”
“我不让热的,凉着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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