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亦被淩北穆牵着,直直走到了一间普通的、与别处无二的屋子中,那带着纯黑色面具的人随意招呼道:“先在客厅坐下吧,我现在让人去给尊上和夫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住。”
说完,那人就离开了这里,脚步声很轻,等同于没有。
“嗯。”
淩北穆点头,神色平淡,让初亦更加好奇这人的身份以及和淩北穆的关系。
从她对淩北穆的了解来看,淩北穆不像是会和一般人交朋友的人。
淩北穆察觉到初亦在他的手心里划着问号,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将痒意从手心初带到了心底。
“他现在不在,小白花想问我什么尽管说。”
攥着初亦的手,淩北穆小道。
初亦把头上的兜帽掀了下来,把自己的疑惑如实告诉了淩北穆。
淩北穆闻言莞尔一笑:“忘了跟小白花说,这人是我五年前认识的……并不算是朋友,顶多就是认识。”
“小白花喊他戈南就行,不过要小心的就是……”
淩北穆又把帽子给初亦戴上去,吓唬道,“这家伙可不是人,而是鲛人,看到漂亮女人是会食其肉、啃其骨,借女人的血肉繁育后代。”
初亦被淩北穆刻意压低的阴森森的语气吓得一激灵,把头上的兜帽摆正,小声道:“你不要吓我行不行!”
“不过是传说而已,尊上竟然这般恐吓夫人,是怕我把夫人抢了去吗?”
戈南机具辨识度的沙哑如老人的声音传到初亦的耳
朵里。
戈南吩咐着外面的行尸走肉收拾房间,就又走了回来,然后就恰好听到了淩北穆在暗暗说着他的废话,不禁好笑。
没想到这一向不羁猖狂的魔界魔尊,在有了心仪之人后也会变得如此幼稚可笑,独占欲也这样的大。
被当场抓到说人家的坏话,淩北穆也不在意,他在腰间软肉被初亦扭着泄愤的情况下,面不改色,但是话语却改口道:“好了好了,小白花,我错了,那些话我都是瞎编的,唯一一处真的就是戈南是个鲛人。”
初亦还是没有放松力度,反而,力气更加大,让皮糙肉厚的淩北穆都感觉到了稍许的疼痛。
“呵呵。”
戈南低沉地笑了几声,坐在淩北穆和初亦旁边的椅子上,补充道,“是一个堕落的鲛人。”
淩北穆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平淡道:“你被反噬了?”
知道淩北穆让她戴兜帽就是为了私心,于是初亦在此时把头上戴着的兜帽摘了下来,露出来松乱的发丝和白皙中浮现着红色的脸庞。
“对,三天前开始的反噬。”
戈南苦笑,有一种要解脱的痛快,“死之后还可以把这些人都拉上垫背,也算是好消息了。”
淩北穆点头,竟然深以为然:“不错。”
初亦不知道在戈南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一双水眸里透露着懵懂无知,像极了小动物的眼神。
戈南那张面具下的眼睛注意到了初亦,明显地愣了一下。
这时,淩北穆一把搂过初亦的肩膀,让初亦不得不趴在淩北穆的怀里依附着他。
淩北穆有些警惕道:“这可是我媳妇儿。”
鲛人一族和合欢宗差不多,以美为尊,寻找配偶也是依靠外貌长相。因此在看到戈南明显对着初亦发愣的时候,淩北穆心里一咯噔,生怕自己头上长绿草,忙警告道。
“尊上误会了……这只是鲛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