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咬了咬嘴唇,“做媳妇的伺候相公,不是天经地义吗?我就算不懂,也可以学啊。”
陆湛看着卫蘅,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心眼儿比针尖还小吧,连掬霞也容不下?”
卫蘅嘟着嘴不说话,但是眼圈已经有些红了。
“你当你相公我是什么人,在你眼皮子地下难道还会给你难堪,掬霞不过是个伺候人的。”
陆湛道,“我娶你,又不是让你来伺候我的。”
尽管陆湛的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但是卫蘅可没那么容易受骗。伺候人,哪怕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摸一摸、捏一捏,卫蘅都觉得受不了。
“是我自己想伺候你,行不行?”
卫蘅撒娇道。
陆湛看着卫蘅,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在卫蘅开始忐忑的时候,终于听见陆湛道:“三奶奶这样贤惠,自然是为夫的福气。”
卫蘅可没看出陆湛的神情里有享受福气的意思,不过道理她是明白的,今日她要是软下去,改日就再也立不起来了。夫妻敌体,本就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的意思,连陆湛自己都教过卫蘅,说是得让他怕了她才行。
卫蘅虽然上辈子嫁过一次人了,但说实话,跟范用成亲后的日子,她都不需要费神,范用自己现就软了半截儿,事事都由着她操持。所以上辈子能够提供给卫蘅的经验,几乎寥寥可数,这辈子她却需要摸着石头过河。
成亲,才只算是这辈子的一个开端。
而卫蘅也没想到,陆湛会有这样多的怪癖。
“用这个澡豆不行吗?这是我自己制的,活血化瘀,还有清神的作用,里面加了青木香,白芷还有龙脑。”
卫蘅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陆湛道。
陆湛被卫蘅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不用,我惯常只用那种香胰子,你找一找吧,玉青色的,带着一丝梅花香。”
卫蘅上下翻检了一下净室里储存澡豆、头油、香胰子的罐子,好容易才在最下面找到陆湛说的那种香胰子,她放在鼻尖闻了闻,清幽里带着冷冽,着实不凡,的确是陆湛平日里身上的香气。
卫蘅跪坐到陆湛的身后,给他打了香胰子,“这是用腊梅做的吗,梅花香气不易贮存,这个倒保存得挺好的。”
“掬霞做的,你若是感兴趣,就召了她来问便是。”
陆湛道。
卫蘅闻言,都恨不能将手里的香胰子扔个十丈远,没想到陆湛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丫头调制的香膏也如此不凡。
卫蘅拿起澡巾替陆湛擦了背,又克制住羞涩,替他擦了胸膛,不过再下去,她可就犯难了。
“你这就算伺候完了?”
陆湛斜睇卫蘅一眼。
卫蘅少不得又跪到陆湛前面,替他擦起腿和脚来,只是膝盖以上,她都是不碰的。
“好了。”
卫蘅捶了捶腰直起身来。
陆湛被卫蘅给自己擦澡时,那小衣里晃悠的爱物给晃得口干舌燥,只可惜卫蘅又经不起连番磋磨,心里火起却又没地儿发泄,少不得带着一丝无法纾解的气性,倾身捏了卫蘅的手腕道:“你自己做不好,又赌气不让别人来伺候,你就是这样服侍你相公的?”
卫蘅身上本就不舒服,还劳累来伺候陆湛,心里也有一丝埋怨,见陆湛这般挑剔,便甩了手里的澡巾道:“你去宁夏卫时,难道也要带着如花似玉的掬霞去伺候?你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洗。”
说完,卫蘅扭身就出去了。
等陆湛出去时,卫蘅已经背对着外头躺在床上休息了。
陆湛从背后搂住卫蘅道:“你这气性儿可真大,没有影儿的事也值得你喝成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