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风默了一默,眼神悠远的笑了出来,“早知道,当初我也不用天天小心的当陪练。”
他那样说,那样温柔而略带遗憾的笑,让人觉得他似乎隐隐的有些悲伤。就好像是他曾经被隐瞒了什么似的。
而其实,韩婷婷心里在想:在那漫长的、他们最终错过的整段光阴里,他一直是主宰着一切的那个,他笑她就开心,他每一句话里面的标点都能让她夜不能寐、细细推敲。从来温柔、遗憾、悲伤的都是她,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被隐瞒,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那份小心翼翼而又全心全意的爱。
陈易风和秦宋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秦宋和她之间大多时间是互动的,在一起玩或者闹别扭,吵架或者相互扶持。而陈易风,永远只需要她去默默仰望,也永远不能和他肩并肩。
所以他如何陪练也没能让她摆脱恐惧做自己,而秦宋却用几把车钥匙,轻松彻底的教会了她如何独立。
也许现在这样说,有些无情也或者有些忘恩负义:可韩婷婷真的庆幸当初只是默默无声的爱过陈易风,于是现在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当做他仅仅只是邻家看着她长大的大哥哥,像一个娘家人一样不问黑白的维护她。
“专心开车。”
他忽然出声。
韩婷婷“哦”
了一声。他看了她一眼,又笑起来:“担心秦宋?”
她倒没有否认,“他手上有伤,上个礼拜才拆了石膏。”
“是吗?”
他按了按脸上已经肿起来的伤处,“我怎么不觉得呢?”
拔了毛巾,手指已经红肿的握不住拳头。
她看了几眼,立刻很担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小事。你呢,”
他指指她颧骨那处的淤青,“眼睛要是觉得模糊看不清,要立刻说。”
韩婷婷于是把昨晚的乌龙事件掐头掐尾告诉了他,当然她忽略了秦宋拍照的缘由没有提。可是陈易风一听就已经猜出来了,淡淡的说了句:“秦小六比我想象中还要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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