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生道。
算完账之后各自休息不提。
睡到半夜我隐约听见“嘣嘣”
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再炸炮竹。
我也没再以,转了个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觉得有点胸闷,想去远处的树林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见卢十一蹲在馒头的房间前慢声细语的哄它出来,但无论他怎么说,馒头就是趴在帐篷深处一动不动。
我笑道:“老卢,今天咱这小兄弟咋不给你面子了?”
他有些尴尬的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也不吃饭了,就躲在帐篷里一动不动。”
“是不是生病了。”
我走过去看见馒头蜷缩在帐篷深处盼着身体一动不动,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它身上的白毛沾染了不少泥污。
“这事儿有点怪了,难道它昨天夜里自己出去过?”
我道。
卢十一道:“有可能,它是非常注意清洁皮毛为生的,很少看到它身体的毛沾染杂物,昨天深夜它肯定是出去了。”
馒头有些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时不时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在鼻子四周舔一下,鼻子里不停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坏了,馒头真生病了。”
说罢我弯腰进去把它给抱了出来。
一张沾染着鲜血的钞票从馒头的肚腹下飘飘悠悠落在帐篷下。
捡起钞票两面看看我忽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便找到宁陵生道:“宁哥,出怪事儿了。”
“怎么了?”
宁陵生正在打棋谱,他放下手上的书道。
我将钱放在他的桌子上道:“这张钱还不是昨天我们被抢的钱呢?”
宁陵生看了一眼道:“十之八九,你在哪儿找到的?”
“我是在馒头身下发现的,昨天晚上它出去过。”
我道。
宁陵生皱眉想了很久起身道:“你带我去看看。”
之后我两一前一后的到了馒头的窝棚,虽然我把它抱了出来,但馒头依旧趴在地下不愿动弹。
“它一大清早就是这样?”
宁陵生道。
“是的,从我发现它时就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卢十一道。
宁陵生沿着馒头窝棚仔细转了一圈,随后他开始沿着西面的位置向前走去,我也跟了过去,随后一直走到村口的防风林区。
在这片茂密的人迹罕至区域散落着一地带血的钞票。
“宁哥,这帮混蛋抢走的还真是买命钱,他们肯定是分赃不均起内讧了。”
“即便是起内讧了和馒头有什么关系?它为什么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跑到这里来?难道它经常在深夜时外出吗?”
“不知道,谁没事儿再以一条狗的行踪呢,不过我昨天晚上应该是听见枪响了,但我以为是爆竹的声音。”
话音未落就听见林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循声望去赫然只见一株桦树后转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简直恐怖到了极点,他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除了黏满的血污就是乌黑的颜色,他身上的衣物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就像是把一堆碎布条挂在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好肉,不过身体的伤口血液已经全部凝固,受伤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夹叼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