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在看什么?”
老管家回头,突然问一句。
魏宁和:“看风景啊,惊呆到我了。那观鱼台用来干什么的,如此漂亮的一座亭子,只用来观鱼么?”
老管家身影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不喜。不知为何,他直觉厌恶这个体弱多病的年轻人。
他老脸笑出密密麻麻的褶子:“对啊,公子喜好风雅,常去哪儿赏鱼……喂鱼。”
魏宁和眼睛泛冷,习惯地抚摸上头发:“喂鱼……真有情趣呵……”
穿过重叠假山、曲折回廊,一行人被安置在客厅。客厅依然繁华富丽,金樽清酒,捕快们坐也不敢坐,好容易被管家劝得坐下,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十分拘谨。
老管家看到众人眼中的惊叹,十分得意,神色间颇有几分倨傲:“几位官爷来得不巧,公子今早出门,约见花满楼的蓉姑娘去了。老奴这就派人通报。”
陈安只负责依令抓人,不太清楚幽州城当下的风流韵事,愣了愣:“蓉姑娘?”
小灵通暧昧地笑:“他说的蓉姑娘,就是幽州城内今年最受追捧的琴女。元稹公子为听蓉姑娘琴音砸下千金,疯传一时呢。”
魏宁和突然嗤笑。
小灵通问:“魏仙长笑什么?”
魏宁和勾唇:“就是觉得好笑罢了。幽州皆传,元稹公子风雅痴情,风雅倒是不错,不过痴情嘛,有待商榷。我没想到元稹公子第四任夫人芳魂消逝不到半年,又物色到了新夫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呐,谁知这沧海干涸、巫山云散也不过转眼之间。”
老管家放下茶盏,愠怒不已:“夫人逝去,公子心痛难忍,日夜思念,谁知其中滋味。蓉姑娘模样、性情皆与夫人相似,稍稍缓解公子心中悲楚,蓉姑娘定是夫人不忍公子伤心送来的,魏公子作何苦污蔑我家公子?”
“哦……”
魏宁和恍然大悟状,笑着鼓掌,“夫人真大度也。若我是她,莫说送女人,就算夫君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都会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管家脸色难看,忍着怒火,“敢问官爷此行有何贵干。”
魏宁和看了眼陈安。
陈安当即拿出搜捕令,沉声道:“奉侯爷之命,捉拿元稹公子。”
原来来者不善。老管家老脸大变,腾地起身,“我家公子克己复礼,心怀仁慈,不知犯了什么错。”
陈安:“侯爷命令,我等也是奉命执行。”
老管家嘴唇哆嗦,起身就要送客:“公子不在府中,还请官爷到别处去找。”
“既如此,”
陈安带人起身就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