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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舒贺亲自上了前线，连全大成都不由得佩服起来，他指挥炮兵科开炮，其余的人都暂停，这一仗打了大半日，双方都是在耗时间。应舒贺回到指挥营，只喝了口水，然后道：&1dquo;我以为他们有多厉害，原来只是虚张声势，等到他们弹尽粮绝，就把他们生擒。”

  全大成在他身边说：&1dquo;督军真厉害，怎么看得出来他们快撑不下去了？”

  应舒贺躺到行军床上，他已一日一夜不曾好好休息过，他躺在那里说：&1dquo;若说十年前我就遇到过耍这种伎俩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本在说话，应舒贺很快便昏昏欲睡，连鞋子都未脱。全大成见如此不再多言轻轻退出去。

  次日一早屡屡传来捷报，他待在指挥营里头，站在会议桌前看地图上插着几面旗帜，他终于可以轻松半日，于是走过去倒茶的功夫顺手拿了一份报纸。报纸上的日期是前两天的，他闲来无事站在那里翻了两页，忽然看到最右的一则版报，那是头版，他看了内容后忽然拿杯子的手一颤，整个人都往后推了一小步。

  一名小兵站在营外道：&1dquo;报告督军，莲花庄大捷。”

  应舒贺站在原地缄默好久，那名小兵又重复了两遍，他终于听见&1dquo;哦”了一声。他把报纸放回桌上一只手撑着桌子，全大成刚走进来看到他这样，上来问：&1dquo;督军，你哪里不舒服吗？”应舒贺缓了缓，挥手道：&1dquo;我没事&he11ip;&he11ip;”

  指挥营里安静了一会儿，又有一人跑到这里，这人是一名排长似乎刚从前线下来，他站在门口敬了个礼道：&1dquo;督军，外边有人要求停战&he11ip;&he11ip;关东军来了&he11ip;&he11ip;”

  应舒贺和全大成都被这突然的消息懵了一雷，他们惊讶地回过头去看那人。

  第14章

  九月四日晚阜江铁路开往莲港的列车因遭人暗埋□□引起爆炸，其中头等车厢被炸毁，其余车厢死伤惨重，当时车厢里有阜城银行家陈明忠及其五名家眷，当地实业家廖柏海，丝绸商人方氏等十八人。凶徒至今未知。

  内临时召开会议，三十位各地督军都在晚间聚集阜城。田兆年在应舒贺身边坐下，当庭满座，总理坐在上座，他看了一眼应舒贺，于是对众人说：&1dquo;关东军少将临时与我方调停，中断与戚建匀的对垒，我们做了妥协。应舒贺，带着你的兵从前线下来吧。”

  话毕，下面一人道：&1dquo;关东军站在戚建匀那边，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he11ip;&he11ip;应督军指挥有功，才来了两日就把他们打的溃不成军&he11ip;&he11ip;这次妥协，真的是太亏本儿了。”

  应舒贺端正坐在那里一言不。

  总理只道：&1dquo;大总统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做。”

  后又有一位督军说：&1dquo;关东军占据阜城等三省，为什么要挑这个日子？如果戚建匀早和他们有私结那也说得过去&he11ip;&he11ip;只是不知各位知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三日前阜江铁路生的列车被炸的事情，好像就是日本人手底下的人干的&he11ip;&he11ip;”

  众人对望，总理坐在上堂一时沉默下来，下面的人窃窃私语，那总理秘书让大家安静，他宣布读大总统亲的手谕。坐下静默，没人敢说话，总理这时转头对应舒贺说：&1dquo;应督军，你都明白了吗？”

  他见应舒贺只是看着前方，面色凝重，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气。应舒贺先是尊敬的向他鞠了个礼，然后说：&1dquo;我是个粗人，自小习武不懂得治国之道，只是我想领命前问个清楚，你们放关东军进来，不做任何守备，还允许他们驻守在这里，让三省的老百姓怎么办？我的部下马上就可以把戚建匀的余部抓住，放走戚建匀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申请把戚建匀抓起来，他是叛徒。”

  他越说越大声，总理秘书觉得这人十分鲁莽，只是总理沉得住气，想了会儿道：&1dquo;应舒贺，我还未当上总理前就对你略有耳闻，如果你只是因为戚建匀的时候心里愤愤不平，我可以理解你，那我答应你，双方退下前沿后，我向上报备，奖赏你一等功。你觉得如何？”

  这里在座的人没人知道应舒贺的脾性，但田兆年还是了解他的，他侧目望去应舒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出来道：&1dquo;总理，当是我举荐他来西区当督军，只是不过两日就让他停战确实让人有些遗憾，舒贺是为了大捷在前可惜，您不要见怪。”

  总理对田兆年微微点头，方想散会，应舒贺却又道：&1dquo;阜江铁路一事真的是日本人干的吗？”当下众人哑然，总理见他好奇对他说：&1dquo;经过盘查，虽然他们进来的日子恰好在那日，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关东军干的，应舒贺，你话太多了。”

  应舒贺却道：&1dquo;不懂就要问，列车上炸死了这么多人，头等车厢里可都是富商巨贾，你知道这于我们损失有多惨重吗？”

  田兆年按住他的手臂，总理已经微有愠气，平息情绪后回过头不再和他说话，坐了会儿就站起来离开，所有人都站起来。应舒贺想追上去，田兆年拉住他说：&1dquo;你疯了吗？你刚才讲的都是些什么话？”应舒贺道：&1dquo;我带兵从来没有临阵退缩的时候，就因为来了关东军来议和我就要带兵撤出去吗？”田兆年放开他的手，他沉着一张脸说：&1dquo;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臭脾气？我真后悔举荐你过来，你要是不满意，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