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
刘盈停止了手上动作,有些不甘心、又带着刻意的压制,他哑着嗓子对着张嫣唤道。
“陛下保重身体,待阿嫣长成之日,陛下可不能老态龙钟了!”
张嫣其实想说,但愿她长成大姑娘懂得情爱之事时,刘盈还活的健健康康的。毕竟,两世前刘盈是个短命的,而这一世,一切都未为可知啊!
见刘盈并没有及时回话,张嫣换了一个轻快的语调,略带着赌气、又带着些戏谑,道:“阿嫣可是不喜与她人共享夫郎的,陛下血气方刚,可熬得住!?”
令张嫣觉得奇怪的是,刘盈还是没有回应。
她不禁觉得莫名与好奇,回转过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深深后悔,因为刘盈满脸满眼的笑意,在对上她的回视时,终于爆发出一阵大声的笑意。
神经病!
第一时间,张嫣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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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不饮
这一夜,刘盈在愉悦的心情中搂住了张嫣。
这一夜,张嫣一直清醒了神智,并在刘盈熟睡之后将刘盈放在她腰间搂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拿开。
这一夜,刘盈仿佛有些不依不饶,搂住张嫣的手被拿开之后,没隔多久,就又重新放到了原位。
于是,刘盈睡的不太安稳,但总算有些满足,可是张嫣却一整晚都没睡好。
所以,在临近天亮人体最困乏之时,张嫣实在熬不住了,疲乏之意让她不想再坚持些什么。
最后,当刘盈被外间守候的宦者叫醒时,他很满意的看到,张嫣蜷曲在他的怀中安睡。而他的手中还有她残留的体温。
―――
张嫣醒来时,太阳早就光临大地了。
对于她来说,这一天又挺无聊的,张偃被封鲁王之后,因为张嫣的大婚没有及时启程,这一停留就直到现在,只是张嫣清楚,之所以张偃没有去封地,是刘盈故意为之。
“娘娘,鲁王求见。”
身旁宫人眉清目秀,张嫣知道这是刘盈的地盘,她也不便于培养自己心腹之人,何况她不是什么代表世家大族的利益皇后,更是没这个必要。所以,无论吕后与刘盈给她安排哪个宫人,她都没意见。
“快些请他进来!”
张嫣看着廊下搭起的凉棚,凉棚一旁还搭了葡萄藤,想到入了夏,不但可以纳凉,还能随手摘下一串葡萄,心情就感觉到不错,此时听到鲁王求见,更是觉得挺高兴,立时吩咐道。
不多时,一身玄色棉袍锦带玉冠的半大少年,就此立在她的眼前,虽看似仍有几分少年稚气,可人要衣装之下,张偃的华贵之气与为王的威仪还是有了几分。
“阿姐!”
只是鲁王一看到张嫣就喜形的忘记了为王的身份与规矩,待到宫人退下之后,也不行礼,直接快步跑到她的身边,直接兴奋的唤道:“我可真想你,陛下都不让我来见你。”
对于刘盈的称呼,张偃也苦恼过到底是该叫阿舅、还是跟着张嫣称姐夫,最后听张嫣唤吕后为太后,才想到索性称呼刘盈为陛下。
“陛下为何不允你来见我?”
张嫣明知故问道。
“还不是怕我通风报信,为他人传迅!?”
张偃撅嘴回道:“那陈家公子哪有胆量与陛下作对,自从姐为皇后,除了在朝堂上偶尔一见,其它时候连个人影子都瞧不见。可,陛下总是防着他亲近于我,弄得陈家公子见到我就似陌生人一般。”
张嫣微弯唇角,想到陈买那初次相见的玉树临风模样及之后的故意讨好,还有察颜观色、低调回避着刘盈的锋芒,不由轻笑出声。
笑过之后,张嫣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莫名轻笑。这样一个两世前印象不深的人,而且他家阿父陈平还是自先帝时期有名的谋臣,算的上为保刘氏皇族忍辱负重,最后尽数诛灭吕氏一族的‘忠臣’。
两人本不该会有什么交集的。且刘盈作为刘氏正宗嫡出帝王,他定会视陈氏家族为臂膀。可现在,刘盈对陈买的态度,却让人不得不多层疑虑。
如此一来,刘盈与陈买如此作为,陈平与其他众朝臣哪个不是火眼金晴,定然也是看在眼中,疑在心里。
“阿姐,陛下可会自此打压陈氏一族?”
张偃好奇的问道。
“不会!”
张嫣肯定的回答道:“陛下除却性子偶尔犹豫踌躇之外,是个心思深沉、明辨是非的帝王,绝不会因阿姐之事,而对曲逆候一族心中生隙。”
“那陈买此举,可会让朝中诸人困惑重重!?”
张偃继续问道:“且,陈买本就无心朝政,这下岂不是心死的要辞官了!?”
张嫣无奈的看着张偃,真是担心他还是一副什么话都会脱口而出的坏习惯,见张偃还一脸木知木觉的样子,扬起手就拍了张偃脑袋:“要辞早就辞了,还需等到现在,且曲逆候是什么人?岂是如此简单任性之辈!?”
“阿弟始终没明了,若说齐王次子刘章相中阿姐,阿弟也不会多加揣度,可,论那陈买,阿弟这却始终存着疑惑?”
张偃捂着被张嫣拍过的脑袋,嘻嘻笑道:“难道他与陛下一样,喜欢稚龄女子?哎哟!阿姐怎地又打阿弟!?”
正说着,张偃的脑袋又被张嫣打了一巴掌,对上张嫣警告的眼神,张偃缩了缩脖子,却是心有不甘继续道:“人人都皆道陛下之所以久不立后,且还放着宫人美姬不理,除了喜欢男宠,就是喜好稚龄,若不是太后压着,阿姐怎地会是皇后!?”
张偃嚷嚷的是爽快了,张嫣却是眉头越拧越紧。
谣言总是传得够难听的,可是张嫣却并不喜欢刘盈的名声被人如此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