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看阮洁说“我们吃了担担面,对了,还看了电影呢”
听看电影,阮洁瞬间就悔了,“真的假的呀”
凌爻冲她点头,“真的,在天凤中学的操场上,放的英雄儿女。”
阮洁瞬间有点想哭,“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电影呢,早知道有电影可以看,我累死也要去。姐,你们看的电影讲么啊,你给我讲讲呗。”
阮溪抿住嘴唇耸耸肩,“我睡了,我也没看。”
阮洁眨眨眼,“你居然睡了”
阮溪假装遗憾,“我太困了。”
说她转头看向凌爻,“凌老师看了,让凌老师讲。”
阮洁伸头看向凌爻,凌爻则看一眼阮溪。只要是阮溪开口,他基本都是么话没有直接照做,于是他便把电影的内容从头尾给阮洁讲了一遍。
阮洁听完心更痒痒,“啊,我真的悔死了,我今晚要睡不觉了。”
阮溪笑拍一拍她的肩膀,“我也没看,以有机会再看呗。”
阮洁看她说“哪有机会啊,去一趟公社那么不容易,而且去了不一定能碰上放电影。我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看电影了,这次没有去,真的是太悔了。”
说走了岔路口,阮溪和阮洁跟凌爻打招呼道,姐妹俩往家回。
走在斜坡上,阮洁忽问阮溪“姐,你说姑丈真的打姑了吗他看起挺老实的,不像那种会打人的人呀。而且姑脾气好,他么打姑呀”
阮溪往坡上走,“看人不能看表面啊,人的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如果姑脾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他倒不敢欺负姑了。就因脾气好,所以才敢欺负呢。”
阮洁轻轻吸口气,“原嫁镇上也不见得能过得好。”
阮溪转头看她,“所以我们不能把己的一辈子押在嫁人这件事上啊,嫁人就好比赌博一样,运气好嫁好了便好,如果一旦嫁不好,又没有能离开男人己养活己,那一辈子差不就算是完了。所以我们要把己的人生,押在己身上。”
阮洁听得似懂非懂,基本上还是觉得这话太虚幻。因在她固有的思维和见识当中,女人就是没有其他出路的,或者说山上的人都没有么出路。
大部人都是一辈子在这大山,挖矿采铜、耕田种,数日升日落过日子。
她看看阮溪,片刻说“姐,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变了很,总是说一些我听都没听过的话。是因和凌爻在一起玩,所以你的思想也改变了吗”
阮溪笑笑,拿凌爻当挡箭牌“应该是吧。”
阮洁想了想又说“反正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学习我就学习。如果你说嫁人不好的话,那我就不嫁人了,就留在家陪奶奶,当老姑娘。”
阮溪转头看她,“我也没说嫁人不好,就是嫁人之前得擦亮眼睛,不要冲动。”
阮洁努转动她的大脑,片刻说“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喂鸡喂猪吧。”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做,阮溪己在也不急这些事情,所以不再和阮洁说,和她一起回家喂鸡喂猪去。
家的时候刘杏花已经在剁猪食了,阮溪和阮洁过去帮忙。个人一起忙活,这些事情一会就做完了。阮洁喂鸡的时候还从鸡窝捡出几个鸡蛋。
刘杏花和阮溪阮洁这么轻松,孙小慧就很不轻松了。
她在对面小灶房门外坐剁猪食,一边剁一边不时往对面瞟上一眼,嘴嘀嘀咕咕骂阮洁不是个东西。同时又在心琢磨,怎么才能把女儿给要回。
等她嘀咕喂完鸡喂完猪,学手艺的阮跃进又家了。
阮跃进这天回脸上神色都好看,因昨天他踩会了空机器,今天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终于把那该死的底线给引出了。
孙小慧看他神情愉悦,因阮洁而不好的心情然也就跟变好了。所以她就说了嘛,还得是养儿子,养女儿纯粹就是赔钱不讨好的买卖。
注意放了阮跃进身上,她不再管阮洁怎么样,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她还是照例问阮跃进那句话“今天学得怎么样啊”
阮跃进很是轻松道“老裁缝教的都学会了,没么难的。”
孙小慧听了这话高兴,往阮跃进碗夹菜,笑说“我就知道我儿子行。”
说她又好奇问“那个,小溪她学得怎么样啊她今天不是也过去了半天时间嘛,老裁缝都教她么啊她学得好不好”
阮跃进不屑哼一声“她她连机器都没摸,老裁缝给她拿了一沓纸和一支铅笔,让她趴那画画。她画的那是么东西啊,跟狗啃的似的。”
孙小慧神色更是有些飞扬,“那老裁缝没教她手艺啊”
阮跃进道“反正今天没有教。”
孙小慧这又问“那老裁缝怎么对她那么好”
阮跃进“她会拍马屁会巴结人呗,我是学不她那一套。你们知道她这几天去公社干么嘛翻山越岭过去,就了给老裁缝打半斤酒。回把酒给老裁缝,老裁缝让她灶房拿个碗,她倒好,灶房直接炒了一盘花生米。”
孙小慧啧啧一串,“这还真是会拍马屁呢。”
阮跃进看孙小慧,“她又会做饭,她之前中午不是都不回吃嘛,八成就是留那给老裁缝做饭的。老裁缝么喜欢她,她巴结得好,伺候得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