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生从后面过来,看着三妮道“干嘛想妈回去,被爸打死啊”
三妮抬头看向阮长生,“我爸不打死我妈的”
阮长生哼一声,“对不打死,打个半死”
三妮看着阮长生硬声道“都怪不是,妈妈不走”
不是他跑去他们家把他们爸爸打一顿,又把他们妈妈带走,并撺掇他们妈妈闹离婚,现他家还好好的,他们不成为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歌里都唱了,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他们现是四根草。
阮长生拧起眉毛,盯着三妮恶声道“活该没妈”
说着他一把夺下阮翠芝手里的吃食,打开牛皮纸拿出桃酥,当着四个娃娃的面往嘴里塞一大口,一边嚼一边说“们不配吃”
小虎子看着他吞了口口水,但没开口,小虎子怕他。
大妮这终于开口了,看着阮翠芝问“真跟爸爸离婚,再也不回来了吗”
阮翠芝看着大妮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片刻道“嗯。”
大妮眸光暗了暗,似乎对阮翠芝的回答失望。抿抿嘴唇,没再和阮翠芝说话,只叫二妮三妮和小虎子,“我们赶紧回去吧,奶奶找不到我们一该急了。”
阮翠芝站原地没动,看着大妮二妮三妮带着小虎子走远,四个人6续回头看了一眼,也只都看了一眼。明显,他们里成了坏妈妈。
阮长生站阮翠芝旁边吃桃酥,开口说“四个全都是没良的,姐不该来看他们。惦记他们也是白惦记,全都是白眼狼”
阮翠芝站原地眨眼,低声道“我们去置年货吧。”
阮翠芝和阮长生逛了整个公,买了布匹吃食、对联鞭炮,凡事年上用的东,全都置办了齐全,毕竟来公一趟不容易,该买的全买齐。
买好东后阮翠芝找地方坐下来休息,阮长生又独自去找了附近的黑市。他黑市上把刘杏花给的票证拿出来,出个合适的价格全给卖了出去。
这两样事情办完,两个人大包小包地回家。
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遇到去公的孙小慧,和村里两个交好的妇人结伴一起。看到阮翠芝和阮长生,那两个妇人笑着打招呼,但没说话,便过去了。
各自往前走了一段路,短妇人出声道“猜有没有去刘家看孩子”
长妇人接话说“刘家能让看吗是闹着离婚的,既然不回去了,那不算是刘家的人了,孩子是人刘家的,肯定不让看。”
短妇人“孩子都这么大了,镇上日子又好过,说是怎么想的”
孙小慧嗤笑一下,“什么怎么想的,是叫人撺掇的。们看忍这么年道了,不是有胆子干这种事的人,都是叫人旁边给撺掇的。”
长妇人道“家那两老的确实不是一般人。”
孙小慧笑出来,“一般人谁教唆亲闺女做这样的事情劝都来不及。”
短妇人“还好分家分得早,不然也惹一身骚。”
三个妇人这样边赶路边说些闲话,一起到公置办年货去。
因为年底结算了工分,还有养的一头肥猪换了些钱,所以孙小慧手头上如今又稍微宽裕了一些。手里的钱凑合过个年是够了,该置办的都能置办。
和两个妇人到镇上置办齐年货,又马不停蹄地回来。
因为买了吃的扯了新布,三个人里都高兴,便聊起了做衣裳的事情。
短妇人对孙小慧说“听说老裁缝今年第一个先到我们村做衣裳,做完我们村的再去别的村。家跃跟着他学手艺学了也有半年了吧,我们听夸也夸了半年了,现总算能见识一下他的手艺了。”
听人家夸自己的儿子自然舒,孙小慧笑着道“那回去了请老裁缝过来,第一个做我家的,我跟老裁缝说,让跃上机器来做,到时候们都过来看一看。”
长妇人道“那肯定过去看,跃是做得好,我们家的也都让他做,工钱让他分。家跃确实有出息,除了他至今没人跟老裁缝学成手艺。”
孙小慧笑得脸上开花,“我家跃胜耐性足。”
这话题最称孙小慧的意,说起来不愿意停,于是又和两个妇人一句我一句,把阮跃夸得天花乱坠,好像马上阮跃能出师另立门户开铺子了。
老裁缝每年过年到人家做衣裳,那都是安排好一个村一个村地来,免得来回跑奔波。他今年第一个去凤眼村,所以凤眼村的人早早去公扯好了布。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阮志高安排了四个壮汉子去金冠村抬老裁缝和他的缝纫机。
因为老裁缝今天过来,阮溪和阮跃便没去裁缝铺,直接等了家里。
太阳升刚刚至树梢头的时候,壮汉子把老裁缝给抬过来了。
孙小慧说好了第一个先做他们家的,所以四个汉子直接把老裁缝和缝纫机抬到了阮家门上。老裁缝门外捏着烟锅子下轿椅,缝纫机则放去屋里。
看到老裁缝过来,阮溪从边屋里出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师父来啦。”
身后跟着刘杏花、阮翠芝和阮洁,也都客气地和老裁缝打招呼。
老裁缝不说废话,直接道“准备干活吧。”
阮溪不需他交代,转身去屋里摆出所有做衣裳用的工具。从剪刀皮尺到划粉熨斗,每一样都拿出来摆放得整整齐齐,放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孙小慧看这样,只里嗤笑果然是个马屁精。
既然把这种小事做了,正好不用家阮跃再去做了。家阮跃可不是做这些杂事的料子,他是正儿八经上机器的,干的是正经事。
没有真本事身的人,也只能打打杂做做这些杂事了。
这年头,不管谁家做衣裳,村里都是引起人关注的大事情,过年做衣裳更是了。刚才老裁缝一过来村里惹起了骚动,现已经有不少人聚到了阮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