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钏走了,阮长生也就没继续在镇上呆。
他拿着补齐的货,还有钱钏给他的杂货,沿着来时的路回山里。
然这一次他却没有忙着往家赶,一路上都是找有村落的地方去走,专门往有人的地方去。找到有人的地方,他就做贼一样悄摸摸地拉着人家问
“大爷你要要来根纸烟尝尝鲜”
“嬢嬢您要要顶针”
“糖果要吗”
“家里是是有老鼠偷粮食我这有老鼠药”
因为以前他常在外面混,接触的人,对凤鸣山上每个村落少都了解,且很会找人人,好像能瞧出来别人真的缺什么,于是东西卖起来极其容易。
但是他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个,并且知道被抓到是要倒霉的,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并敢放开了干。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撒腿跑人。
他别的事没有,就是力气足打架猛跑路飞快。
他就这样一边偷偷摸摸地卖东西,一边偷偷摸摸地上山,过才走过凤鸣山一半的村落,就把他从钱钏那里买来的东西全都买完了。
当然他也没拿,总共拿了一块五毛钱的货,卖完除去成赚了七毛钱。
七毛钱可算少的呀,能打一斤酒够吃一斤猪肉。
他在生产队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活,也过就五六块钱,在他就随便动动嘴巴跑点路就赚了七毛,这钱赚得可真是轻松愉快美滋滋啊。
当然了,美滋滋也能让其他人知道,他连家里人都打算,免得家里人担心他被抓。尤其万一让他二嫂孙小慧知道的话,那得眼红着去举报他
阮长生到家的时候是下午,阮溪和阮翠芝这时候还在铺子里,所以他便没有回家去,是先到了金冠村,正好金冠村比凤眼村近一些。
到了裁缝铺,他把买好的东西给阮溪。
阮溪完没什么问题,笑着“谢谢五叔。”
阮长生很是乐,也笑着道“以后有这种好事还叫我。”
阮溪果点点头,“好的,你嫌累就行。”
阮长生一点也觉得累,“跑点路累什么能比去山上挖矿累”
他来就是爱出去瞎跑瞎混的性子,爱被困着,满山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在跑路有跑腿费,他还能拿跑腿费去钱钏那里拿货,回来的路上顺便卖货,哪有这种舒服自在又挣钱的好事,他巴得天天出去跑。
阮翠芝也“你确实嫌累,打小就爱出去疯跑。”
个人这样着话,正热闹起来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喊“小裁缝在在”
阮溪立马直接应一声“在的”
应完和阮翠芝一起出去,便见上门的是一个留着齐耳短的妇人。他身边带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脸蛋模样,应该是她的儿子。
阮翠芝和阮溪迎了人进屋,问是要做衣裳还是改衣裳。
齐耳妇人眼梢和嘴角上都堆满了笑,着阮溪“我儿子在镇上得了份好工作,打算给他做身体面的衣裳,所以来请小裁缝你这天到家里去。”
阮溪笑着应下来,阮翠芝已经拿皮尺去给妇人的儿子量尺寸去了。
齐耳妇人拿买好的布拿出来给阮溪,和她商量,“我买的是咔叽布和灯草绒,打算做身换着穿,你做什么样式比较好”
阮溪了布料,并想出格的,只道“给您做套制服款式的怎么样一整套的制服穿在身上特别洋气特别精,很城里人都这么穿。”
山里人谁见过城里人啊,齐耳妇人目光亮“是吗”
阮溪点点头,“是的,我画好图带过去给您。”
阮溪的手艺在山上人都知道,齐耳妇人对她很放心,只还笑着“成成成,后天我请人过来帮你抬机器。我们大队离这有点远,要走十里,我来的时候队里好些人都,等你过去了,都要找你改改衣裳,可能你得住上个几天。”
这种事很常见了,阮溪点头,“好呢,我收拾几件衣服带着。”
完她又问一句“您是哪个大队的”
妇人道“赤羽大队的。”
听到这个大队的名字,阮溪和阮翠芝没什么反应,只知道了。阮长生在旁边微微愣了一下,过他也就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就如常了。
他如常道还开口闲话了句,问妇人“你们大队的谢桃找到人家了吗”
妇人闻言向阮长生,忽出他有些眼熟,半天道“你是是去过我们大队你就是就是桃子前相亲的对象吧姓阮的小伙子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