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默默伸手拦住本来要去送羊杂汤的汉克,将他向身后推了两步,汉克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退进身后的厨房中,托马斯将厨房门关上。
来人四处打量着酒馆里的人,他的络腮胡不能完全遮住左脸的伤疤,反而使其看上去更可怖。
很少有人被用“阴险“来形容相貌,不过此人的脸的确散着阴险气息。
众人无话,只是看着他,又无人敢和他对视。
他注意到站在托马斯面前倚靠着吧台,一袭白衣的人。这个人应该是卡尔神父。
他走向神父,众人的目光也跟着他移动。托马斯看到他走来,先是心中一紧,又意识到他好像不是要找自己。
当他走到神父背后,便停下脚步。
神父仍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喝着酒。
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分钟过后,此人嘴角轻微一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卡尔神父,我进来后大家都礼貌地停下来看我,你为什么忽视我?”
他开口。
神父又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转身看向他。
“我姓恩德里克,你应该叫我恩德里克神父,否则不够正式,范伦汀警长。”
“就好比,我知道你姓范论汀,所以我这么叫你。你是姓范沦汀吧?”
神父打了一个酒嗝,微笑看着范沦汀。
范论汀也想回以一个笑容,但现自己做不到。
范伦汀知道自己吓不到神父,不仅这一次,在他的记忆中,神父是镇子里唯一没有对他表现出害怕的居民。五年都是如此。
镇子里的居民一直都知道范伦汀不对劲。但他们也仅知道他不对劲,其余的一无所知。
神父显然比他们多知道些,但没有依据,无法确定。神父似乎不直接指出什么,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敲击着什么。
范伦汀尴尬地咳两声,打消从神父身上找不愉快的想法,转而看向众人。
“我只是来看看镇子上有没有赏金猎人。你们应该都记得吧,这个镇子不允许出现赏金猎人。”
“如果有谁私自带赏金猎人进我们镇子,那就是不把我这个警长的话当回事。”
范伦汀看到众人比较配合地点点头,转身离开酒馆。
“范伦汀警长。”
身后神父的声音却叫住了他,他回头看向醉醺醺的神父。
“最近俄勒冈州有一伙亡命徒,烧杀抢掠的事都干,上周好像还出现在百丽镇,离我们汤博镇可不远啊”
“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范沦汀警长?”
神父接着说。
众人也看着范沦汀,他们知道神父说的事。
范沦汀看向神父的眼神多了一分恼怒。神父的语气并不客气,他听了也是窝火在心。
“我当然知道,神父。”
范沦汀回答。
“你说这个,是想让我带警员去剿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