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木偶戏,他们是戏中的木偶,操纵线悬在头顶,她一步一步看着自己被操纵者推上悬崖峭壁,那种摇摇欲坠让她倍感不适。
然而即使她满心不情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半推半就按照对方的意图慢悠悠的前行。
还有就是……
她瞥了一眼盘踞在自己裸露的皮肤,鳞片状的纹身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锁死,令她莫名想到了被蟒蛇竖瞳盯上的可怜动物,阴冷滑腻的蟒身缓慢收紧,空气被绞出胸腔的压迫和窒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之前这纹身的尾尖方向是朝上来的么?
疑惑尚未解开,视野却陡然开阔起来。
粗略估计她至少走了三四个小时,刚进来的时候奥薇莉雅观察过树叶的投影,确定时间大约是在正午,然而就像是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烈阳依旧悬在头顶,让面前耸立在森林中央的高塔阴影显得格外深沉厚重。
这是一座很奇怪又莫名很熟悉的高塔。
说它奇怪是因为这座高塔四周被盘根节错的巨木森林环绕,除了这条一本道的石砖小路以外根本不存在其他建筑。
没有楼梯,也没有门。
只有接近高塔顶端触开着一扇仅能容下一人侧身的小窗户。
像是囚牢。
说它熟悉……
“塔里有人吗?”
“有。”
对方回答的很利落,听声音应该是个性格偏于沉稳的男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森林里唯一的一条路,终点在这座高塔。”
她释放善意,率先抛出橄榄枝,“如果森林里还有其他人,找过来是迟早的事。”
对方赞同了她的说法,但不知为何奥薇莉雅却在对方温和又不失礼貌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尴尬的羞涩感,“那个……你对现在的状况有什么线索吗?我尝试过很多次了,但无论采用什么方法,我都没办法从这个塔里出去。”
奥薇莉雅好像对现在的处境有点想法了,迟疑了一下,随后不太确定的仰起头询问,“……你能探出头来吗?”
塔里可疑的沉默了。
“可以是可以……”
半晌之后,那高塔之上的小窗户里游移不定的探出了一只狗头。
褐色的短毛,下垂的长耳,鼻吻突出,犬牙锋利。
还有一头放在一只巨型犬身上格格不入的金灿灿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