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朝堂中群臣惊唏:“大王是假的?”
六名女侍拥簇着王后龙淑颜上了殿来。
众人跪地,高呼:“王后千岁!”
龙王后挑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魏清,冷声道:“看来你不是不肯见我,而是不敢见我。大王何等英雄,何曾如此狼狈?”
“魏清”
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
龙王后步上王阶,绕身仔细端详:“身形和声音的确和大王很像,但他左脚生有六指,你呢?”
这种私密事,一般人自然无从知晓。
程风随即示意,一名族兵上前脱了“魏清”
的鞋袜,赫然与正常人一般。
朝堂上又是一阵惊嘘。
龙王后道:“说吧,你究竟何人?”
见事情败露,无可挽回,“魏清”
指着袁山、黄真鸣和夏侯辽三人哆嗦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他们…他们…”
“呵呵。”
龙王后咯咯笑道:“真如程公子所言,本宫只是随意诈上一诈,你便原形毕露。”
她长袖一挥,打掉“魏清”
头上的冕冠,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魏清”
蜷着身子,不敢看龙王后,不敢看程风,更不敢看袁山几人。
城外隐约有战鼓声来,程风对袁山道:“现在信了么?”
袁山心底一寒,叹道:“罢了,罢了。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程风道:“便不如开诚布公,讨个好死法。”
袁山目光呆滞,悔不当初。过了一阵,述道::“燕北立朝,金族功,太祖以其为国之基石,自不用提。霜族多奇人异士,程家又有秘术独步天下,自当也有一席之地。苦我木、雷、火三族,处处遭排挤,事事受打压,族人纵有千般才干也不得朝廷重用,文的只许吟诗作对,武的只能边关猎鹰。”
他挪了挪肥胖的身躯,说道:“三年前,我三人聚丹霞山,在那长春观里煮酒饮茶,不知不觉论起族中事,不由互倒苦水。观中古道长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世间真有神机妙算之人。’我等不解,问其缘由。古道长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道:‘此乃一名访山香客所留,他叫我哪天若是碰到三位论起族事,便交由你们。’我拆信一观,便吓出一身冷汗,细问道长此事长短。古道长拂尘一甩,起身就走,只言道:‘是是非非自取舍,莫与道人论俗尘。’而这信中说的便是那偷天换日之法。”
龙王后闻言道:“你们三个糊里糊涂便遂了他人之意?”
“当时却也没有。”
袁山道:“我三人商讨了一日一夜,因猜不出传信之人如何意图,最终作罢。可又过了半年,黄族长急约我与夏侯族长密谈,原来他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当真找到如信中所言,身形、声音颇像大王之人,而此时我也印证了信中说法,大王贴身护卫朱泗果然与我侄女苏妃有染。仿佛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我等决意不管那人到底何方神圣,既然想逆天改命,哪能不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