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的娘子。”
宋观舟无奈,挣脱他的大手,“我身子不好,你容我条活路,可行?”
裴岸不解,“何意?”
“如今我身子不便,床榻之上自然不如意,待我身子好了,定然宠幸四郎,四郎且忍忍啊。”
说完,趁着男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提裙小跑出去,脚指头还有些不便,依然不妨碍她的逃生能力。
待裴岸回味过来,刚想伸手抓住这可恶的女人时,却落了空。
娇小的身影已到屋外,“冬儿,快些回去,坏男人追出来了。”
一群丫鬟目瞪口呆,看着猛地拽了半截桃花枝就飘然离去的四少夫人,片刻才反应过来,赶紧给追出来的裴岸匆忙行礼,又呼喊着宋观舟,“少夫人小心脚下。”
真是来去如风。
裴岸哑然失笑,哪里想到宋观舟如此有趣,往日里那个单薄少妇极端易怒之态愈模糊。
倒是回到韶华苑的宋观舟面色阴沉,她打了要来赔礼道歉的忍冬,整个内屋只留下自己。
她沉寂在幔帐之中,静下心来,想着未来的走向。
拥着衾被,迟迟难以入睡,她万事想过,独独没有想到裴岸与她做真夫妻,原以为二人之间水火不容,没有夫妻生活。可今晚这一出,裴岸闹的什么?
忍冬耳聪目明,半夜还听到宋观舟捶床板的声音。
她微微叹息,直到打了四更,而内屋里时不时传来宋观舟的声响,她再忍不住,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宋观舟掀开幔帐,“冬儿?”
忍冬回答,“少夫人,是奴。听得您半夜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睡,奴有些担忧,就擅自入内。”
“无碍,你去睡吧。”
宋观舟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忍冬抬着烛台,小心护着烛火来到床榻跟前,放了烛台,才掀开幔帐,坐到宋观舟一侧,轻声问道,“少夫人为了何事烦忧?”
生死!
可不能说。
只苦闷摇头,“无事。”
忍冬乐了起来,“少夫人莫怪奴多事儿,定然与四公子有关。”
宋观舟闻言,下巴搁到衾被之上问及裴岸,“我不想和裴岸过夫妻寻常日子。”
忍冬一愣,“少夫人的意思是——”
“我查了大隆法典,这世上和离能归家,可我已无娘家。”
若是有,恐娘家也不愿意接纳一归家弃妇。
听到这话,忍冬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连连劝解,“万万不可,我的少夫人,哪里就到了和离的地步,你与四公子夫妻之间不过有些误会,哪里就过不下去了……”
“我不想跟裴岸亲近。”
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