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哭成一团,裴漱玉也急了起来,“倒是说呀,你要急煞我二人。”
“萧家大门大户,与咱府上历来是姻亲,我知身为庶女,能得那样一处归落算是好的,可——”
裴秋雨哽咽出声,“可……那萧苍是个瞎子!”
什么?
裴漱玉只知萧家名门望族,可不曾想到这长房子弟竟然有个瞎了的,“你听谁说来?可是二嫂子亲口告诉你的。”
“二嫂子与姨娘说了一嘴,全是夸赞她幼弟如何懂事乖巧有担当,屋中干净也没个丫鬟沾身,洁身自好堪比四哥,可——,最后说了眼疾未好,看人模糊。”
模糊吗?
恐怕是看不到。
裴漱玉听到这里,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这般,恐怕伯父也不能答应。”
“不!”
裴秋雨绝望答道,“父亲答应了。”
啊?
裴漱玉和梅青玉面面相觑,裴秋雨又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说四月没有好日子,五月端午之后寻个吉日,做个小定。”
至于三媒六聘,慢慢走来,差不多金秋时节完婚。
如此说来,梅青玉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搂着裴秋雨孱弱身躯,默不作声。
裴漱玉倒是有些气急败坏,“二嫂子怎地这么坑害妹子,她自己的兄弟也不能啊,心是长到外头了吗?”
梅青玉听她声量较大,生怕旁人听到,“小些声气,你是要给秋雨妹妹招来闲话吗?”
裴漱玉弯下腰来,扶着裴秋雨道,“若是没有小定,恐怕还有转圜,你倒是莫要着急。”
话音刚落,裴秋雨摇头,抹了把眼泪,哽咽道,“父亲肯,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那可是两府主心骨,国公爷啊!
三人蹲坐在背风处,说了好一阵子话。
梅青玉叹口气,若是夫婿先天带残,如何了得?
她同情的看着裴秋雨,忽地低声说道,“不如……,不如去求求国公爷,兴许国公爷不知那萧家小公子眼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