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宴语凉深吸了几口?气。
“澹台,如?今北漠罗摩可汗被杀,你的处境……还安全么?”
澹台泓微微一愣,点点头?:“阿凉放心?。处月王乌逻禄就?是?与我联手?才能如?此轻易对罗摩可汗下手?。”
“我如?今已‘归顺’处月,是?处月王身边近臣。乌逻禄虽未必信任我,却不得不用我,毕竟他忌惮庄青瞿,而传言都说只有我或与庄青瞿或有一战之力。”
宴语凉:“你这次是?不是?来还带了其他情报?”
澹台泓点头?:“详细的北疆各部地图、姻亲图谱、处月部攻打大?夏的计划与部署,我都已放在宇文太守枕边了,待他明日?醒来就?能看到。”
宴语凉:“……”
不愧是?我大?夏情报官。
“澹台,处月危险,听闻乌逻禄尤其阴险狡诈,你自己一定要当心?。”
“阿凉放心?。”
月下,澹台泓眸中沾染着柔和的水色:“反倒是?阿凉,你一定要好好的。”
“阿凉选了一条最难走、荆棘丛生的路,却一路走得繁花似锦。这些年,我便?是?千里之外、远隔山海,也一直替阿凉高兴。”
“阿凉继续走,我会远远守着。千里共婵娟。愿阿凉一生所愿皆能得偿,亦愿我大?夏昌盛复兴、福泽用祚。”
澹台泓的衣服是?北漠的麻丝,这种丝硬的很。
突如?其来的重重拥抱有一种砥砺的涩疼。
他的身上有烈酒和大?漠的气息。他突然道了声“忘了”
,低头?从腰间解下两个酒壶递给宴语凉。
“我埋了三年的大?漠屠苏,正是?最好饮的时候,特意给阿凉带的。”
“……”
“咱们小时候在文华殿梨花树下埋下的蔷薇露,隔年也要有整整十五年了。亦到了刚好喝的时候。”
“可惜我再?不能回去,与阿凉共享。”
“阿凉别忘了挖出来。”
“与谁分享都好。只有庄青瞿,他不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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