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儿的一番话使墨玉久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嘻嘻的道:“奴婢就知晓格格一定不会这般做的,格格的心最善了,又岂会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奶娃出手。”
“你又知晓了。”
拍拍墨玉的手,嘴角却勾勒出一丝苦笑,低喃道:“不过有时为求自保,也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事。”
深深的看着身侧的主人,墨玉重重的点头道:“奴婢明了格格心中的苦。跟在您身边的时日亦不短,这府内的龌龊之事,奴婢也算是见着不少了。往后不论格格您做何吩咐,墨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跟在我身边不短了,竟也学了古语呢。”
一听耿宁儿的调侃,墨玉便红了脸,羞怯的啐道:“格格……”
“好啦,我们赶快回吧。额娘这会子怕是正焦急的等着我们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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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傍晚时分,用过晚膳的耿宁儿一手拿着唐诗,一手磨搓着圆圆的肚子,绕着院内的石桌缓慢的散着步,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着书中的诗句。
白氏一看耿宁儿在院里走动,这脚步就像生了风般,嗖嗖的就到了耿宁儿的面前,没好气的道:“宁儿,都快临盆了,你就别乱走动了行不行?好生回屋里养着去。”
“额娘,就是该多动的,这样才能有足够的气力啊。”
耿宁儿一面笑着对身旁一脸无奈的白氏道,一面也不忘自己的运动,继续的绕着石桌散她的步也。
“哎,你要散步就散步,拿着书作甚?这样又走又看的,也不怕……”
白氏撇嘴不愿再往下说了。
耿宁儿冲着白氏吐吐舌,乖乖的将书放到了桌上,小声嘟囔着:“这不是想胎教嘛。”
“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事,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