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略作停顿,遗憾地摇头道:“可世子,我这没有食材。”
她望了望天色:“现在时辰已晚,市集也关门,怕是巧手难为无米之炊。”
裴钰安呼吸微沉,今日侍卫瞧见她买的食材可以做豌豆黄和红豆糖酥,他道:“这倒是不巧。”
没关系,下一次他总能吃到豌豆黄和红豆糖酥的。
云郦双手交缠,似乎坐立难安。
裴钰安收回目光,笑着起身:“我先走了。”
云郦反应有些迟钝,片刻后才缓缓起身,“那我送送世子。”
两人往门口而走,马车就停在院门口左侧,没走两步,就到车厢旁,裴钰安看了云郦眼,就要上车,这时候云郦突然急急地叫住裴钰安:“世子。”
“嗯?”
裴钰安转过身道。
云郦低下头:“无事。”
说完后,她身体手撑着额头,似在发晕,而后身体摇晃几下,向后倒去,裴钰安眼微眯,赶紧扶住往后倒去的云郦。
“云郦。”
他叫她两声,并无应答,裴钰安脸色一变,横抱起云郦,急声吩咐扁余:“去寻大夫。”
翠丫见云郦晕厥,连忙引裴钰安进云郦房间,裴钰安将云郦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摸一愣,云郦的体温太高。
“去打盆冷水。”
“是,我这就去。”
翠丫赶紧出去,裴钰安坐在床头,手再次搁在云郦额头上,这时候,云郦却忽地睁开双眼。
裴钰安微愣:“云郦,可觉得哪儿不适?”
云郦呆呆地看着裴钰安良久,并没回他。裴钰安蹙眉,恰好翠丫端了水来,他欲起身,云郦见他身体微动,她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裴钰安垂下眸看她,云郦缓缓地坐起身,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世子,其实刚刚我没晕,也没觉得不舒服。”
裴钰安愕然:“没晕?”
云郦握紧拳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晕当然要晕,让他知道她为他心神俱疲,神思不守,日夜不寐,因他变得踟蹰犹豫,行为诡异,但不是现在。
“刚刚我装晕,想让世子留下来陪我。”
裴钰安目光不解。
云郦却不管他明白否,自顾自地接着道:“不仅如此,那天世子醉酒的晚上我根本没喝醉,根本不是酒后乱性,就是忍不住想留在世子身边。”
裴钰安愣了愣,她这是什么意思?那夜云郦尤其热情,难道不是醉酒之故。